了?正想嘟噥幾句,見他肅然說道,“若是凍出病來,呂光不會為了你一人養病停下整支隊伍。這一路顛簸,又缺醫藥,若是病情加重……”
他突然停頓住,臉上現出我從未見過的害怕神情,眼帶哀傷地看向我:“這裡無法醫治的話,羅什恐怕只能讓你回去自己的時代……”
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明白他害怕的原因。老闆的話在腦中迅速掠過,一時之間,我竟比他更恐懼。嗯哼一聲,盡力驅散那些我不想面對的事情,對視上他深邃的雙眼,鄭重地舉手發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護自己。因為你,我從來沒有如此刻般覺得自己的身體是這樣重要。這身體不光是我自己一人的,也是你的。”
他嘴角彎一下,笑得風清雲淡。將我舉起發誓的手掰下:“我們去看看有無傷員吧。”
他溫和的手拉著我走,春風拂起他的僧衣,陽光明媚地在他身上灑下金色光芒。我偷眼看他秀逸的輪廓,禁不住浮上笑意,手指交纏進他的手,跟他一起向前走。
我們休整了三天才出發。死去的數千人,有很多已經被洪水衝得屍骨無尋。找到的只有三分之一,挖一個大坑,把所有屍體堆在一處掩埋了。為了呂光的愚蠢與偏執,他們付出性命,卻連個墓碑都沒有。羅什三天裡一直很忙碌,堅持為每位死者念一遍往生經。呂光看見羅什總是陰著臉避開,大概覺得丟了面子。
三日後我們再次走入了那個記憶慘痛的山谷,整個隊伍都沉默著,只有嘈雜的腳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