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安靜地半跪在一旁。
車窗外掠過的街巷與人群,孟湄淡淡地看著,沒來由地,心神有些恍惚,眼前似又浮現出了一張熟悉而憔悴的臉。
在孟湄的記憶中,那張臉曾經是如此的神采飛揚、親切溫柔,她原以為她此生再也見不到了,卻未想前幾天,她竟接到了一張字條兒,那熟悉的字跡,還有印在落款處的楓葉記號,都在一瞬間勾起了孟湄塵封的記憶。
她實是不敢相信,與那個人竟可以再度重逢。
只是,這重逢卻讓她的心一直揪得極緊,那張臉上的哀切與卑微,還有那人對自己說話時那種小心的、謹小慎微的態度,亦讓她的心底格外酸楚。而在見識過勇毅郡主府的軒麗亭臺、闊朗風物後,那種酸楚而揪心的感覺亦變得格外鮮明,時不時地便要刺上心頭,令她又酸又痛。
在心底的最深處,她曾經天真地以為,她未來的三嫂嫂會是……那個人。
孟湄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眉頭卻蹙得越發緊了,低垂的眼眸中劃過了一絲涼意。
“罷了,還是回府吧。”她驀地說道。語氣有些意興闌珊。
“是。”種雪低低地應了一聲。
孟湄不再說話,只垂眸打量著小几上的茶盞,眸中閃過幾許悵惘、幾許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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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儀門處恭送國公府二姑娘上了馬車,直待馬車行出了門外車道。說青蔓與青蕪方才迴轉至傅珺處覆命。
魏霜已經先行離開了,傅珺此時正獨自坐在錦簾後看書。
她這場病自然是個幌子,目的是為了張網布局,不過,這戲既要做便需做足。因此傅珺“病重”的真相除了少數幾個局中人以及魏霜他們外,餘者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