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我相信你定能寫出令人廢寢忘食之傑作來。”
佳人相約,豈不從命?李敖真為她寫了,後來她用“黎思”筆名發表在“臺大四十八年外文系同學通訊”裡了,當李敖收到她信的時候,一連高興了好幾天。
這的確是一篇美侖美奐的抒情散文。主人公是“我”和玫瑰。
那一年夏天到來的時候,玫園的花全開放了。
玫園的主人知道我對玫瑰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就寫信請我去看玫瑰。我看著滿園盛開的玫瑰,默然不語;主人進來,我向主人做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玫瑰共三十七朵,十六棵。
“其中有一棵仍是你的,還能把它認出來嗎?”主人問我。
我遲緩地點點頭,深吸了一口煙,迷茫的煙霧牽我走進迷茫的領域,那領域不是舊夢,而是舊夢籠罩起來的愁城。
就是長在牆角旁邊的那棵玫瑰,如今又結了一朵花——仍是孤零零的一朵,殷紅的染色反映出它絢爛的容顏,它沒有牡丹那種富貴的俗氣;也沒有幽蘭那種王者的天香,它只是默默地開著,開著,隱逸地顯露著它的美麗與孤單。
我還記得初次在花圃裡看到它的情景。那是一個濃霧瀰漫的清晨,子夜的寒露剛為它洗過柔細的枝條,嫩葉上的水珠對它似乎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嬌小的蓓蕾緊緊蜷縮在一起,像是怯於開放,也怯於走向窈窕和成熟。
大概就在這個時候,我認識了她,平心說來,她實在是個可愛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