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趕人。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你~”蕭絕心滿意足,帶著終於得到糖果的表情,滿面春風地離去。
杜蘅象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氣,頹然地跌坐在炕上,伏在迎枕上,大顆大顆的淚水無聲地滾落,很快溼透了枕巾。
一直悶在裡屋不敢出來的紫蘇,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見她如此,心頭越發難過,卻不知如何勸解,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白前幾個好容易忍到蕭絕離去,這時一湧而入:“小姐,快給我們說說……”
紫蘇鼻頭通紅,眼睛浮腫,啞著嗓子道:“噓~小姐乏了,已經歇下了。”
眾人吃了一驚,一時都噤了聲,不安地面面相覷。
紫蘇打手勢,領著眾人魚貫而出,讓杜蘅一個人清靜清靜。
“紫蘇姐姐,出什麼事了?”出了正屋,幾個丫頭七嘴八舌地嚷了起來。
“是不是穆王妃說了小姐什麼?”
“穆王妃反對小姐和七爺的婚事嗎?”
“既然不打算允婚,裝不知情才是正理!巴巴地跑來見了,如今再說不許,什麼意思?”
“大家先別忙著生氣!”白蘞忙道:“事情還沒弄清楚呢,都這麼激動怎麼得了?聽聽紫蘇怎麼說吧!”
偏紫蘇咬緊了牙關一個字也不肯說,哭得聲嘶力竭。
丫頭們一見,越發炸了鍋。
“豈有此理!明明是七爺大張旗鼓地追求小姐,到頭來居然嫌棄小姐,這算什麼事?”
“王府了不起嗎,就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嗎?”
“就是,”白芨義憤填膺:“七爺是勳貴公子,咱們小姐也是金枝玉葉,嬌養著長大的,憑什麼讓他們作踐!”
“走!”白前袖子一捋:“咱們找七爺評理去!把小姐的閨譽全毀了,如今卻想撒手不管,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對,找他評理去!”
“等等!”白蘞見要鬧出事來,嚇得臉都白了,張開雙臂把人攔住:“關係鬧僵了對小姐有什麼好?咱們就算幫不上忙,可也不能給小姐添亂不是!”
一番話,說得幾人意動,便生出了猶豫。
“僵就僵,誰稀罕!”白前噘著嘴,氣得不得了。
誰也沒有注意,蕭絕去而復返,悄然立在暗影裡,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掐進肉裡!
他就說嘛,阿蘅今天怎麼會這麼乖,竟然主動提出幫他做衣服和鞋襪……
原來,是最後的禮物!
哼!他冷笑一聲,他若是讓她如了願,蕭字倒著寫!
也不驚動那群陷入憤怒中的丫頭,轉身,朝著侍衛們住的群房走去。
林小志剛洗了澡,正在房裡換衣服,冷不防一道陰影兜頭罩下來,寒氣森然,殺機陡現。
他反應敏捷,一腳將浴桶踹翻,整個人往後就倒,倒地的剎那一個翻滾,滾到牆角一躍而起,嗆地一聲,鋼刀已經在手,厲聲喝道:“什麼人?”
這一系列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然,蕭絕已如鬼魅般侵到他身邊,一隻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七,七爺?”看清來人,林小志一怔,眼睛驀然睜大到極致,惶恐地瞪著他,不明白做錯了什麼?
蕭絕隨手將他推到牆上,一字一句,冷冰冰地問:“今日在相國寺,發生了什麼事?”
林小志憋得一臉青紫,喉嚨裡發出一陣鴿子叫似的咕咕聲。
心中哀嚎!爺,只是問個話,有必要搞得這麼血腥香豔嗎?
小人還光著屁股呢,您好歹讓我穿件衣服啊!
“廢物!”蕭絕冷哼一聲,手指微微張開,卻仍舊扼著他的咽喉。
如頭頂上懸著利劍,警告他必需謹言慎行,若有半字差錯,隨時可要了他的小命!
林小志張大了嘴,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快說!”蕭絕臉一沉,不等他撈到衣服遮羞,再次掐住他的咽喉:“小爺的耐性可不好!”
“爺,”林小志不顧一切地嚷:“小人的衣服……”
蕭絕冷笑一聲,截斷他:“少廢話!不好好回話,當心爺讓你體會什麼叫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沒什麼特別啊!”林小志急忙大聲道:“小人親眼見大小姐和紫蘇進了禪室,不放心還特地在外面站了一小會,明明相談甚歡的樣子。”
蕭絕懶得跟他廢話,手底用勁,打算直接掐斷他的咽喉。
“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