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想來應該夠了。”
夏風失聲驚嚷:“王爺!”
其中一枚鑰匙在顧家,若無意外,當在杜蘅手中。
他,要怎麼去取?
“怎麼,你不願意?”南宮宸挑眉。
夏風垂下頭,低聲囁嚅:“不瞞王爺,我夏家也曾千方百計想要奪取另兩枚鑰匙,無奈籌謀了數代,仍然未果。我才疏德淺,不敢妄誇海口。若因此誤了王爺大事,更是百死莫贖。”
“是不能,還是不願,嗯?”南宮宸盯著他,陰森森地問。
“既不能,也不忍。”夏風咬牙,抬眸直視著他。
南宮宸黑眸半眯,一眨不眨地盯著夏風。
夏風身姿筆挺,身上每一條肌肉都緊繃著,如一竿長槍。
南宮宸忽地笑了:“不能倒也罷了,不忍是何意思?”
這一笑,若冰雪消融,有傾人之姿。
夏風熟知他的稟性,知是他動怒的徵兆,硬著頭皮,索性直言到底:“王爺既知鑰匙來歷,當知其中一枚在阿蘅手中。我,我負她良多,實在不忍再傷她的心。”
南宮宸冷笑,硬梆梆地道:“她變心在前,退婚在後,多次羞辱於你,明明是她負了你,你何曾負過她?”
她若有心,又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無視他的道歉和誠心示好,幾次三番地與他作對,挑戰他的耐性?
夏風臉上青紅交錯,半晌,低低道:“你不明白,阿蘅給過我機會,是我,錯過了。”
假如,他早些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不生無謂的同情,不去招惹杜荇,不插手杜府的家事,不妄想當和事佬,是不是阿蘅會遵守婚約,嫁他為妻?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很多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抹不去,忘不了。
南宮宸冷哼:“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既然是人,當然會犯錯誤!
他承認前世對不起她,沒有護得她周全,可她難道就沒有一點錯誤嗎?
他是她的夫,更是她的君!
不似那些平民百姓,心裡除了情情愛愛,更多的是裝著家國天下。
有思慮不周,或是猜忌懷疑,不都是很正常的嗎?
做為他的女人,不是該有更多的理解和包容嗎?
怎麼能死咬著過去的錯不放,一筆抹殺了他全部的好?
分明,是她喜新厭舊,是她移情別戀,還敢倒打一耙,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他身上!
她以為,有穆王府做靠山,就可以高枕無憂,他就拿她沒法子了?
還以為她多少唸了些舊情,清秋苑相遇,是兩人心意想通。
他還在為她無意間那一撞失了心魂,回味無窮,卻不知她居心叵測,偷了他的玉佩,轉手以他的名義送給了冷心妍!
只要一想起,當日在恭親王府,冷心妍穿著碧色宮裝,腰間繫著那條美麗的禁步,沐著無數人驚豔的目光款款而來時,恭親王在他和心妍之間來回移動的冰冷目光,他就忍不住恨意滿胸!
以為用些小手段,讓恭親王和他起了罅隙,少了恭親王的支援,他就沒辦法成事了?
真是可笑!愚不可及!
他會讓她清楚地看到,與他做對的下場!
讓她明白,後悔兩個字究竟是怎麼寫的!
那張比女人還俊美的臉寵上,遍佈著狠戾。
此刻的南宮宸,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鬼。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身體的姿勢,衣服,神態,甚至是每一根頭髮絲,都充斥著憤怒和明晃晃的暴戾。
夏風悚然而驚,下意識地轉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洗塵
更新時間:2014…4…1 3:14:13 本章字數:3347
申時末,杜蘅準時出現在飄香樓。愨鵡琻曉
岑聿比她早到片刻,錦衣貂裘,儼然是位俊秀的翩翩俊秀少年佳公子。
兩人見了面,寒喧幾句,分賓主落座。
岑聿含笑舉杯:“世子妃大婚,在下未能親自到賀,先自罰三杯。”
連飲三杯下肚,復又斟滿杯子,道:“這杯酒,恭祝兩位白頭到老。瞑”
“我不擅飲,以茶代酒,謝岑公子吉言。”杜蘅還禮。
“我在臨安還要盤亙二個月,不知世子爺何時返京?”岑聿詢問。
杜蘅含糊道:“他去看望一個老友,順便巡下鋪子,歸期不定。琚”
“可惜~”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