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視著前方的路況,“不怕。”
“為什麼?”他有時候都不曉得這女人是三觀有問題還是腦子少根筋,他癮頭上來的時候,也不見她露出半點異色。
“閣下打不過我。”
“……”這真是一句讓他恨得牙癢癢的話。他深呼吸,告訴自己,別和她一般見識。等呼吸順暢了,他挑起笑,“喂,你跟我也幾天了,還沒見你笑過啊。”
“不好笑就不笑。”
“面癱是病,得治。”
“我沒有病。”
藍焰懶得和她辯駁,他看向窗外。
這裡的路不好走,小麵包車顛顛簸簸,坐得不舒服。
他望著遠山,哼了幾句歌。
這個女人既然趕也趕不走,那就試試她能延長他多久壽命吧。
兩人到了一個小餐館。
就是普通的大排檔型別。
藍焰四處張望,也沒見到有稍微上檔次的餐廳,只能作罷。
他坐下後看看菜牌,“刀主任再吃一碗飯。”相處幾天,他見識了她的大食量,吃的飯比他還多。
“可以。”
“我沒問你意見。”他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餐館雖然簡陋,飯菜卻還可口。
吃完了飯,藍焰見到對面有間銀行,便打算過去取錢。他的現金不多,這三個月還要負責尹小刀的生活起居。
後來在銀行,他狂罵髒話,引來眾人異樣的目光。大堂經理都有些被嚇到。
“早知這樣我就不花那三千六了。”藍焰火大得很,他未料到藍氏會凍結了他的卡。
尹小刀也詫異。這個二少爺的遭遇有點奇怪。可是,如果藍氏不重視他,那又為何找她來保護他。
藍焰走出銀行,掏出錢包看了眼,“刀主任,你有多少錢?”
“三百多。“
他暴躁,“你出門就帶這麼點?”
她平靜,“合同上寫著,未來三個月我都是花閣下的。”
藍焰冷笑出聲,“果然他媽一群禽獸。”頓了下,他盯著尹小刀,“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一屋子流/氓,勢力那麼大,幹嘛還要請你來當保鏢?”
“不知道。”她如實道,“父親讓我來。”
“你果然是傻缺。”藍焰簡直挫敗,“算了。看那廠就知道,廠長工資高不到哪兒去,我們去乞討吧。”
尹小刀抬頭望他。
他抿著唇,眸子的慍意還未散去,深藍深藍的。
“好的。”她回答。反正他說什麼就什麼,她只要完成自己的職責即可。
藍焰沒有真的乞討。他在街上亂晃,無意間見到公車站牌貼的傳單,他眯起眼。
尹小刀望過去。
那是一張酒店公關的單子,上面有大大的月薪五萬幾個字。
他漸漸有了笑意,“刀主任,聽說你的身手很好。”
“過獎。”其實她弟弟的發展前景比她好。
“保守估計,如果我們去這地方,安全出來的機率有多高?”他希望她真的如傳聞中那樣上天入地。
“不知道。”她並沒去過,所以無法預測。
藍焰心裡有了決定,“為了錢,豁出去。我倆現在加起來才五百塊,要過三個月呢。”
“我不會公關。”尹小刀看著那些名詞,不是很明白真正含義。什麼公主,蝴蝶的。
他打量一下她,“你想當的話,首先得去整容。”
“那去做什麼?”
“去騙錢。”藍焰回答響亮。
尹小刀依著單子的地址,導航到酒店。
酒店的裝潢燈紅酒綠,很是俗氣。
藍焰嗤了一聲,“這樣的檔次,能五萬就奇了。”
車子泊在對街的停車場。
藍焰下車前說道,“等會兒見到什麼都保持冷靜。”
“好的。”尹小刀向來就很冷靜。
“遇到我喜歡看的電影那事,也不要太過驚訝。”雖然他挺期待她的其他表情。
“可以。”她平時也沒驚訝。
藍焰還有最重要的一句話,“我們是去撈錢,不是比武。出來行走江湖,以和為貴。切記切記。”
酒店的服務分兩種。正常和特殊。服務檯也有幾個普通顧客在登記。
藍焰和尹小刀坐在大堂沙發上。
他的目光在男男女女身上游移。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