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薄薄的唇。
再順著往下,看著他曲線優美的脖頸,以及柔順地貼在脖子上的絲質衣領。
心裡模模糊糊地想著:裹得這麼緊,一定不舒服,要是能解開就好了……
“……哼……”南宮宸咕噥了一句,忽地握住了她的手。
伊思玲駭了一跳,這才發現,她不止是想,手已撫上了他的衣襟,頓時小臉驚得煞白,緊張得聲音都哆嗦了起來:“王,王爺……”
南宮宸忽地張開眼睛:“阿蘅?”
看到他幽亮的眼睛,伊思玲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僵成了木頭,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一個字也不敢吭。
他死死地瞪著她,眼前晃動著她誘人的紅唇。
少女特有的幽香,混著若有似無的藥香,淡淡地縈繞在鼻端。
那是夢裡的味道,那麼熟悉而又遙遠的記憶,刺激得下身緊繃,欲/望象一匹脫了韁的野獸,在他的身體裡橫衝直撞。
南宮宸的眸光轉黯,用力一拽。
伊思玲驚慌失措,直直地撞入他的懷中,鼻子碰到他堅硬的胸膛,眼眶一辣,淚水奪眶而出,開始掙扎:“放開,放開……”
他喘息加重,抬起掌,扣住了眼前晃動的身影,翻身壓了上去。
所有的綺念和幻想灰飛煙滅,剩下的滿滿的都是驚惶和恐懼。
伊思玲開始拼命掙扎,嗚咽著低泣:“王爺,是我錯了,你饒了我……”
可惜,她微薄的力量,又怎敵得過常年習武又醉了酒,失了理智的男人?
那一聲聲的求饒,不但沒有讓他起了憐惜之心,反而越發激發了潛藏在血液裡的獸性。
曾經,她便是如此,在他的身下,婉轉的吟哦著,求著饒……
阿蘅,是阿蘅回來了!
不能放手,不能讓她離開,她是他的!
“噝”裂帛之聲響起,滾熱的身子覆上去,狠狠地貫穿了少女的柔嫩……
寒風呼嘯,雪花漫卷,粗重的喘息夾雜著女子嚶嚶的低泣,被凜冽的北風吹散,零落成泥,消散無形……
一夜北風緊,天明時終於平靜下來。
一縷晨光破雲而出,太陽似個剛進門的新媳婦,羞答答地露了半邊臉出來。
南宮宸赤著上身,露出光潔如玉的胸膛,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幽黑的眸子,森冷陰鷙地盯著因承受不住他過度的需索而昏死在身邊的女子。
那是皇上賜給他的妻,進門半年依然白璧無瑕的燕王妃。
出身書香世家,知書達禮,溫柔嫻淑,卻在昨夜乘他酒醉,爬了他的床。
此刻象個受害人,可憐兮兮地蜷縮在他身側,面色蒼白如紙,頰邊兩行清淚,似是在控訴著他的暴行。
他的目光掃過地上破碎凌亂的衣裙,落在床單上那片刺目的殷紅,唇角一彎,勾出一抹嘲諷的笑。
“來人。”他啟唇,聲音帶著幾分縱慾後的暗啞。
“王爺。”幾乎是立刻,陳然出現在了房中。
他低著頭,目不斜視地盯著腳尖,對於一室凌亂曖昧以及裸身躺在主子身側的女子,視若無睹。
“叫人進來服侍吧。”南宮宸眼神銳利,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伊思玲的睫毛微微一顫,心裡湧起一絲竊喜。
“是。”陳然垂著手退出去。
很快,紫菱和杜葒捧著熱水走了進來。
南宮宸斜倚著床柱,神態慵懶地睨著兩人:“叫什麼名字?”
紫菱完全沒想到南宮宸不但沒有大發雷霆,反而和顏悅色地問自己的名字,不禁愣住。
還是杜葒反應快,低眉斂目,恭敬地答:“奴婢春蘭。”
“嗯。”南宮宸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了一眼,眉心幾不可察地微微跳了一下,笑道:“王妃累了,小心服侍。”
“是。”杜葒小心翼翼地應道。
紫菱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想要答話,卻已失了時機。
“你,”南宮宸看她一眼,道:“過來侍候本王更衣。”
“是。”這次,紫菱沒有再失誤,利落地捧起一疊乾淨的衣服走過來。
初時略有些生疏,漸漸便得心應手起來。
杜葒心中暗恨,卻不敢流露半分,小心翼翼地扶了伊思玲坐起,殷勤又小意地探問:“王妃,可有何處不適?要不要宣太醫?”
伊思玲滿面紅暈,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南宮宸,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