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微微彎腰,二根手指搭上他的腕脈,一絡髮絲滑下來,若有似無地從他頰邊一掠而過,如一片羽毛輕輕搔著他的心。
南宮宸心神劇顫,手腕一翻,猛地握住了她。
PS:今天卡文,算了,只能扔這麼多上來了。
禍事不單行(九七)
更新時間:2013…12…5 23:45:03 本章字數:5621
南宮宸心神劇顫,手腕一翻,猛地握住了她!
“說,你究竟是誰?”銳利如鷹的視線,仿如利劍一樣逼視著她,企圖剖開血肉,直擊她的靈魂。
杜蘅吃了一驚:“殿下不認識我了嗎?”
陳泰則越發驚駭了,如喪考妣般痛哭起來:“王爺!”
南宮宸忍無可忍,抬腳一踹:“滾!輅”
陳泰猝不及防,一跤跌在地上,爬起來契而不捨地問:“王爺,你可還認得奴才?”
“陳泰,再不閉嘴,本王剮了你!”南宮宸聲音沉冷如刀鋒。
陳泰欣喜若狂:“哈哈,王爺認得奴才……”觸到南宮宸陰鷙冰涼的目光,嚇得猛地捂住嘴,無聲地傻笑紇。
杜蘅輕蹙眉尖:“殿下,可否先放開我再說話?”
南宮宸薄唇緊抿,緊緊地攥著她的腕,警惕地上下打量著她。
杜蘅任他打量並不迴避,眼裡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怎麼,怕我來行刺?”
南宮宸垂眸望向她的手腕,見她白皙的肌膚上已顯出一圈紅痕,遂略略鬆了些力道,卻並不放開,盯著她看了許久,才緩緩問:“怎麼會是你?”
杜蘅神情冷淡:“這裡是鶴年堂。”
南宮宸抿了抿唇,意識到提了個愚蠢的問題。
他問的不是現實,是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的夢境,她又怎麼可能給他答案?
陳泰轉過頭,憂心沖沖地望著她:“二小姐,王爺究竟是什麼病?”
怎麼看起來,有點神智不清的樣子?
杜蘅默了默,有些不大情願地道:“不是時疫,只是過度勞累導致的身體虛弱,臥床靜養一段時間,當無大礙。”
陳泰長長地鬆了口氣:“阿彌陀佛!”
隨即開始抱怨:“這些日子,王爺沒日沒夜的操勞,每日丑時才睡,寅時又起。奴才早說過,朝裡又不是隻有王爺一個,那麼多事何必都攬在身上!這麼下去,早晚得出事!王爺不聽,看吧,果然出事了吧?這回可得好好聽二小姐的話,安心靜養,別管那些勞什子的閒事!”
“本王當然沒病!也不需要靜養!”南宮宸態度強硬。
城中時疫雖得到控制,到底並未徹底清除;五省殛待銀錢救助,各省卻在相互推諉,每人都有一大堆的理由,說來說去就是想撈更多的好處,話倒是說得漂亮,到現在也沒落到實處。
只要稍一錯眼,便要捅些婁子出來,讓他不得安寧。
這不,昨天便有人舉報,朝廷每石付了二兩銀子的高價,施粥用的卻是黴爛變質,摻了砂石的陳米!
在他眼皮子底下,這些人還如此膽大妄為,乘國難之機,大發不義之財!
不敢想象,若是他稍有懈怠,會變成何等模樣?
這麼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哪有時間去靜養?
“我言盡於此,休不休在於殿下。”杜蘅強抑了怒氣,道:“但是,你再不放開我,我可要叫非禮了!”
“你得給本王去個地方!”說話間,南宮宸已坐了起來,強烈的暈眩感再次襲來,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前栽去。
“王爺小心!”陳泰敏捷地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杜蘅冷聲道:“看起來,殿下暫時哪也去不了。”
南宮宸閉著眼,努力調均了呼吸,再睜開,已是精芒四射:“那就只好委屈二小姐在此陪伴本王。直到,本王恢復為止。”
杜蘅懶得跟他爭辯,只略略提高了音量:“初七!”
嗖地一下,初七象閃電一樣躥了進來:“我來了!”
南宮宸面色微變,悻悻地放開她的腕:“你逃不掉的!”
“我又沒犯法,為什麼要逃?”杜蘅淡淡道:“倒是殿下,病了就該好好休息,別借病裝瘋。”
說罷,扔下他頭也不回地離去。
陳泰錯愕地張大了嘴,以為南宮宸會發火。
然,南宮宸卻垂著眼簾,象是老僧入定似地沉思著什麼。
這不是他熟悉的南宮宸,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