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
如果,前世是她邁不過去的一道坎,是她心底最深的一道疤,撕開了會令她痛不欲生,那又何必非要她親口說出來?
過去的,畢竟已經都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是將來。
就這樣,一直相守到老不好嗎?
“爺!”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我去看看。”蕭絕低低交待一聲,快步走出佛堂。
“不用管我,你只管忙,一會我自己回去就成。”杜蘅聽得出來,魅影的聲音裡帶了幾分少有的急迫。
“不差這點時間。”蕭絕腳下微頓,回頭看她一眼。
魅影見他出來,立刻迎了上來,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爺,出大事了!”
“慌什麼!你是第一天出來做事的雛呢?”蕭絕訓了他一句,下意識地掃了一眼佛堂,剛好遇到杜蘅探詢的目光,忙回以一個安撫地笑容。
腳下不停,引著魅影走到拐角處,這才停步:“說吧,什麼事。”
“趙王歿了!”因為太過緊張,魅影的聲音帶著些微微的嘶啞。
蕭絕猛地抬頭,目光利若鷹隼:“你確定?”
“這是剛剛由甲號線傳來的密函。”魅影雙手捧上一枝暗灰的竹筒,另又奉上一張揉皺的小紙條:“這是乙號線的飛鴿傳書,我拆開看了。如果猜得不錯,兩封密函,說的應該是同一件事。”
“這件事,除了我,還有誰知道?”蕭絕神情嚴肅。
“目前來說,咱們的通訊渠道是最快速的。”魅影就事論事:“我算了一下,八百里加急,最快也要到晚上才抵達京城。不過,不排除有人透過其他手段,提前得知。”
魅影沒有言明,但兩人都知道,這個所謂的其他手段,是什麼意思。
蕭絕冷著臉,兩指手力,直接捏破了竹筒和蠟丸,取出藏在裡面的密函,匆匆掃了一眼。
這麼一張小紙,所寫的內容有限,不過是陳述一下趙王死亡的時間罷了,至於具體的原因,還得等半天后透過別的專線送過來的訊息。
“事不宜遲,馬上進宮。”蕭絕說著,轉身就走。
趙王一死,大齊成年的皇子就剩燕王一個了,朝中形勢必然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必須趕在訊息擴散之前,早做安排,否則一個弄得不好,非要弄得天下大亂不可。
魅影大氣都不敢出,疾步隨行。
蕭絕身形突地一頓,拐向佛堂:“阿蘅,趙王歿了。”
杜蘅一直在關注兩人,見他過來,趕緊迎上來。
聞言心倏地一沉:“怎麼可能?”
紫蘇離她近,聽到這個訊息,嚇得手中的籃子都掉了。
發出啪地一聲響,在靜謐的佛堂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杜蘅也顧不得責怪她,壓低了聲音問:“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怎麼死的?”
蕭絕見她神情還算正常,遂放下一半心,歉然道:“詳細的事還不知道,我趕著進宮見老頭子,回來再說。你……”
“我明白,你快去。”杜蘅忙道。
“嗯,你自己小心。”蕭絕又吩咐一句,快步出了院子,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紫蘇蹲在地上,哆嗦著半天也沒把散了一地的東西揀到籃子裡。
杜蘅也不催促,就這麼默默地呆立了半晌。
林小志幾個守在外面,這時才敢圍上來,小心翼翼地探問:“出什麼事了?魅影那傢伙的臉色好嚴肅。”
聶宇平急忙制止:“大小姐脾氣好,咱們更要守規矩。不該知道的事情少打聽,趕緊散了~”
杜蘅臉色極難看,輕聲道:“收拾東西,回去吧。”
到現在,她終於可以肯定。
陰謀,這一切都是陰謀!
從苗王的叛亂,到趙王領軍平叛,到大理告捷,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早就計劃好的陰謀。
最終的目的,就是要趙王的命!
怪不得南宮宸如此輕易就讓出了兵權,怪不得她一直覺得不對勁,整件事實在順利得過份!
如果不是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南宮宸想要取趙王的命,也不會這麼容易!
趙王一死,燕王一枝獨大,順理成章地接收了屬於魏王和趙王的勢力。
楚王?
他一個乳臭未乾毛的孩子,連王都沒有封,背後也沒有強大的母族撐腰,憑什麼跟羽翼已豐的燕王鬥?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一旦太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