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終於來到主臺前。這時一名年輕人過來對紫陽深施一禮道:“師伯您可來了,您的位子在第一排。”
紫陽斜著眼道:“海信啊,給我留了幾個座哪?”
那個被稱作海信的年輕人恭敬地答道:“就一個。”
紫陽看了看海信指的那個空位道:“旁邊那個位置是你的?”
海通道:“是。師父吩咐我和海爾師兄好生照顧師伯。”
紫陽哈哈一笑:“正好三個。這樣吧,你和你師兄都不要坐在這兒了,你們的座位歸他們兩個了。”
海信雖不情願,狠狠地瞅了一眼葉軒博兩人,道:“是,師伯。”
葉軒博忙道:“我站著就好。”
東方芝珠笑道:“海信師兄莫要挖侯人,大讓小也是應該的。”
紫陽笑道:“丫頭說得極是。哦,丫頭,這挖侯是什麼意思?”
東方芝珠朝紫陽一笑,道:“這樣說文解字的事要問他。”
望著紫陽求知的眼光,葉軒博心中一樂,心想這真是個活寶,道:“挖侯者,心懷不滿而不正眼看人也。”
紫陽道:“山東話好,實用,省事。小丫頭有空多教我些,我在軒博面前替你多說些好話。”
說話間已到座位旁邊,那名叫海爾的年輕人早從海信的手勢中得到資訊,站了起來,說道:“師伯請。”然後向外走了出去。
紫陽拉兩人坐下。葉軒博卻似是偷人東西般的不舒服,如坐針氈。
東方芝珠握著他手道:“行大事者不拘小節,你這毛病得改。”
葉軒博第一次認識到,這也是毛病。
第一天註定是些跳樑小醜的舞臺。
葉軒博和東方芝珠看得乏味,趁紫陽如廁之時偷偷跑了出來。
藍藍的天,清新的空氣。
“咯咯咯——”,盡情的笑,盡情的跑,東方芝珠拉著葉軒博的手,飄舞在山林之間,將心情放飛,讓愛融入對方心中。少年的夢如碧波盪漾,如蝶飛舞在萬花叢中,如雨打芭蕉、微風拂面。清純笑意,花樣年華——美,盡在人間。
一道紫色身影在兩人面前一晃,飄向遠方。
“又是他。”葉軒博和東方芝珠幾乎同時想到在山坳中看到地那個神秘的紫影。兩人不假思索,追了上去。
一條小徑十八彎,蜿蜒而上。那條紫色身影若即若離。
汗水溼透了內衣,兩人站在山巔之上。
前方是懸崖。再無去路。右側有一山洞,似是天然而成,石壁上書“伏魔洞”三個隸書金字。
年輕的心,充滿著好奇和衝動。二人不假思索,牽手走了進去。
那山洞並不深遠,每隔兩五六米遠便有一盞昏暗的油燈,約莫半炷香的時間便到了盡頭。光線雖弱,但總算能大體看到洞中情景。
十八羅漢像分列兩邊,眼中發出幽幽綠光,彷彿活物一般。葉軒博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眼睛漸漸適應了這裡的環境,猛一抬頭,只見八大金剛手持法寶,齜牙怒目,卻是比那閻羅小鬼牛頭馬面還要滲人。他感覺東方芝珠將他的手攥得生疼,“我此刻大概也是表姐的精神寄託吧?”想到這點,頓時精神抖擻,男子漢氣概油然而生,把那“怕”字丟到九霄雲外。
正中是一個祭臺,上面擺著蘋果、柿子和鴨梨三種水果。香火已盡,只剩爐中香灰。所祭之物乃一四面青銅虎鼎,每一面都有一個栩栩如生的虎頭,張著血盆大口,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吞下。
奇詭的是虎鼎之下竟探出一個狐狸腦袋,雪白的絨毛在這昏暗的洞中格外引人注目。再仔細一看原來只是張狐皮,身子整個被壓在虎鼎之下,估計已被壓成了一片薄紙。
葉軒博凝望著這張狐皮,多麼完美的狐臉,儘管死去不知多少年月,依然那樣鮮美絕豔,只是那對��丫�患�宋羧盞墓庠蟆�
“茲——”葉軒博彷彿被雷擊中一般,渾身顫抖一下,腦袋疼痛欲裂,隨後身體一陣煩躁。那青銅器漸漸改變了顏色,成為紅棕色。
“太極三十六式——”葉軒博閉目凝神,情不自禁將那太極拳演練一遍。
星,一點,兩點。
是個寂靜的夜。
太極神圖懸掛蒼穹。
下面是一座小山,一條小溪,一簇青青草,一棵小小樹。
——這是他的小世界,完全屬於他的空間。
一個柔美的身影闖了進來。
“賢君救我——”悽然的目光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