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珠和納蘭瓔珞才是他們熟知的人哪,當瓔珠兒直面東方芝珠和納蘭瓔珞的時候,情況又會怎樣?他無法想象下去。唯一的權宜之計就是讓瓔珠兒遠離他的生活。
“主人,請不要讓我離開您。相信瓔珠兒,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瓔珠兒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葉軒博強忍著心中的酸楚,冷面相向,鼻中故意“哼”了一聲。
“滾,你給我滾,從夢的花園中滾回知界去。”拉茲夫人出奇的憤怒了。
葉軒博沒有說話,一字未吐,大步走向那扇檀木門,推開邊門,走了出去。
“男人都一樣——瓔珠兒,可憐的妹妹,我們不要幻想在情感上獲取他們公平的禮遇,葉軒博和尤里是一樣的,他們只是在利用我們——而我們,除了心甘情願,還能有什麼——”葉軒博走後,拉茲夫人忽然仰天哈哈大笑。
“姐姐,不一樣的,我從他的心中感到了滴血的痛,他有苦衷,但他是愛我的——”瓔珠兒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瓔珠兒,你聽我說,非物質生命作為物質與反物質的中間存在,肩負著偉大的使命——當宇宙更替的瞬間,一切物質生命是無法存活並過度到下一輪迴的。但作為這個宇宙時代最偉大的生命特徵——感情。我們有義務將它們保留下來,帶到下個宇宙時代。”拉茲夫人放棄了悲傷,堅定地說道。
“姐姐,沒想到,您的理想原來竟有這樣恆遠。”瓔珠兒抬起頭來說道。
“雖然歲月與我們無緣,然而他們所謂的時間仍然會讓我們學到不少東西,尤其是那種玄妙的感情——看得出來,這小子的確多愁善感,要不妹妹也不會久久不能擺脫這種傷心的苦痛。”拉茲夫人掏出一條手絹,輕輕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手絹之上,繡著兩隻彩色的鴛鴦。
“姐姐,你將這條手絹送與我吧——”瓔珠兒輕聲說道。
“你若喜歡,收好便是。絹上的兩隻鳥兒你認得嗎?”拉茲夫人柔聲問道。
“對不起,姐姐,我不認識,但覺得很美。”瓔珠兒看了拉茲夫人一眼,也柔聲回答道。
“這是一對鴛鴦,是愛情的象徵,希望你們有個圓滿的結局——”拉茲夫人鼻中一酸,豆大的淚滴竟是啪嗒啪嗒地落在草地上。
“姐姐,你哭了——”
“哦,沒什麼,有你相伴,我非常高興——”
“可是,我還是希望到他的身邊——”
沉默片刻之後,拉茲夫人長嘆一聲:“種族不幸啊,為什麼我們總是以女人的身份出現?痴情的人兒,我答應你的要求,但不是現在——”
“謝謝。姐姐,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瓔珠兒臉色騰地一紅,喃喃而道。
“說吧——”拉茲夫人一改她平日雷厲風行的派頭,懶懶的說道。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和他結婚了——會生孩子嗎?”瓔珠兒的聲音儘管小,但在這種安靜的環境,拉茲夫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喂,這還不是討論這種問題的時候吧——他這樣對你,難得你還能考慮地那麼長遠。”拉茲夫人驚訝地幾乎跳了起來。
而瓔珠兒則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低頭垂手,不敢正視拉茲夫人。
“會的,但別指望留下你的任何基因,我們雖然不排斥物質,但永遠不可能生產出物質,你們的孩子實質上是他一人基因的重新組合排列。”拉茲夫人平靜下來後,緩緩說道。
“那麼,名義上,我依然是孩子的媽媽,是這樣嗎?”瓔珠兒的聲音有絲興奮的音符摻雜其中。
“可以這樣認為,但你不要將你們的孩子作為這個宇宙時代的希冀,因為他們的生命是非常短暫的,即便是神,也不過區區幾億載而已。”拉茲夫人似乎開始習慣了瓔珠兒的幼稚,像教育一名懵懂孩童一般有了些許耐心。
“難道,作為這個空間的主宰,物質生命就真的沒有辦法突破這個時代嗎?”瓔珠兒依舊不忍她的所愛,以及她的希望像幻影一樣消失在她們原本並不在意的時間長河中。
“除非他們能夠突破物質的束縛,創造出反物質生命,以其兩者重合,方能解決這個難題——然而,在我們經歷的幾個宇宙時代中,從未有反物質生命的存在——所以,這種可能幾乎是零。”拉茲夫人的口吻不容質疑,將瓔珠兒孱弱的希冀徹底撕碎。
瓔珠兒誕生在夢的花園裡,註定要將她七彩的夢帶到現實當中來。
然而,單純的姑娘,當現實像噩夢一樣向你襲來的時候,你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