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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但是看得出他們是真的很急迫,所以思索了一會還是開口細細作答道:“今兒早上,一個趕馬而來的小道士追上了我們的馬車。他給了主子一封信函,主子看過之後便同他一起離開了。並沒有交代什麼別的事兒,只是讓我們順著這條道一路往東去。哦,對了,主子是在八渡口下的馬車。”

方慶點點頭,對著身旁一臉困惑的婦人解釋道:“八渡口就是我們方才遇到的分岔路那裡不管怎樣還是要去看看,你身體不適還是不要與我們一同前往了。”

搖了搖頭,雲中秀斬釘截鐵地說道:“不。一起吧,我無礙的。”這樣說完,她又轉頭對文祥詢問道:“那新皇子呢?他可是跟著殿下一同離開的?”

新皇子,是世人現在對司遠的稱呼。

按年齡算來,他只比二皇子小了幾個月,所以理應喚作三皇子。但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改不過口,就直接將他喚作了新皇子。

文祥盯著雲中秀看了半晌,隨後將她拉到一旁細聲低語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怎地你也跟著一塊來了?”

事有緩急,雲中秀哪有時間和他作解釋,只是開口道:“總之很重要就是了,我現在沒有功夫和你解釋,你快告訴我新皇子是否和太子殿下在一起。”

狐疑地看著她,就在那婦人發火前,文祥指了指馬車,輕聲道:“諾,在馬車裡呢,睡著了。”

他。。。。。。他。。。。。。他馬車裡?

雲中秀萬分詫異,隨後也來不及多想,便行到了馬車前一把扯下簾子。

只看見馬車裡一個蜷在棉被下的身影。。。。。。

那人的臉孔看不真切,雲中秀乾脆上了馬車。

兩旁的座位無人坐,那少年正躺在馬車狹窄的過道中央。少年頭衝著另一側,所以儘管上了馬車雲中秀卻依然無法看到他的容貌。

無奈之下,她將棉被緩緩拉開。

那白衣人影側身而臥,雖然看不到正臉,但云中秀也可以從身形上判斷出來,他就是司遠。

先是輕輕搖晃,他沒有反應。再是大力搖晃,他依舊還是沒有反應。

雲中秀轉頭對倚在馬車門口的文祥問道:“他怎麼了?”

文祥聳了聳肩,道:“都告訴你睡著了。中午的時候他看起來就不是很舒服,不知服下了什麼東西,食過之後便開始漸漸昏沉。躺下之前,他只是告訴我們一直趕路就行,就算他沉睡不醒也不必害怕。所以咯。。。。。。就像你看到的,他一直睡到現在,無論怎麼叫都沒反應。”

這回答讓雲中秀有些傻眼。將司遠的棉被重新蓋好,她跳出馬車,先是看了看守在旁邊一同前來的幾個人,後又來到似乎在一旁思索著什麼的方慶身邊,有些不知所措地詢問道:“殿下離開了,新皇子又昏迷,現在該如何是好?”

對看了一會,方慶這才緩緩開口道:“主子可能是被他師父喚去了,但我不十分確定,待會兒便趕往白雲觀去探查一番。你且將你聽到的一字不落地告知於我。”

雲中秀點頭應“好”。

兩人來到一旁,她將在書房聽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和方慶說了一遍。只不過她沒說這對話的人中,有一個是她的夫君。。。。。。

原本還沒有很急切的方慶聽完她這話,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沉聲交待道:“這事定不會那麼簡單,多虧你提醒的早。那小道士多半有詐,主子身邊應該沒有多少人,我們幾人這就出發了。你暫且留下,待新皇子醒後便將你聽到的告知於他。至於該不該前行,這是皇上交待下來的差事,並不是你我能干預的。相信新皇子自會有定奪。”

知道他說的有道理,雲中秀雖然心有困惑可是也沒有再此時纏著他問,只是叫他快些趕路。。。。。。

幾個趕馬而來的人,一同掉頭離開。沒有了雲中秀,他們行的更加飛快,眨眼間便消失在空曠的山野中。。。。。。

在原地等待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如今天兒冷,別說人忍受不了,就連馬兒都會受不住。

但是又不能前行,雲中秀始終對腦海裡那句“一等一的高手”心有芥蒂,惶恐前面會有什麼埋伏。便下令車伕先往回趕,後面的不遠處有一家客棧,如今天色已晚他們先在那裡休息,等這馬車裡“睡著了”的人清醒後再做決定。

待行到了雲中秀所說的那家客棧時,已經是戌時了,而司遠依舊沒有醒來。

命那趕馬的車伕將他背了進去,雲中秀要了兩間房。

一間留給自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