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那老牛落淚,魏正合停住手,很不悅,“無稽之彈。”南麓書院的眾人從哀樂中回過神,觀望著臺上穩如泰山的老牛,有人開始指責脂顏的譁眾取寵。
眼見王樂松已經坐在古箏前,魏正合狠狠瞪了脂顏一眼,氣憤的甩手欲下場。
“學長留步,學長還未見到這老牛落淚,怎麼能走呢?”脂顏笑嘻嘻的攔住魏正合,這時,王樂松的箏聲揚起。
兩首曲子是同樣的哀樂,味道卻不盡相同。剛才魏正合是一曲婦人的哀歌,悽絕婉轉能夠侵入人心,王樂松此刻是一首老邁者臨終前的戀世之曲,沉重的悲哀中裹挾著無奈的蒼涼,辛苦一生又不得不面臨悲慘結局的苦難終結,說不出道不明的苦楚滋味,更有著哀莫大於心死的味道,不是讓人流淚,而是讓人揪心。
曲聲盡,人們細看那頭水牛,竟然從眼角處直向下淌出兩溜潮溼,眼眶內還蓄滿著淚水,一動不動的站立不動,彷彿在為往者送別。
脂顏走過去,拍了拍老牛的背,柔順的輕撫著它的頭,“大家看到了吧,此曲內的傷感滋味它也聽懂了。”
雲山書院的學子熱烈的討論起來,南麓書院的眾人則有些不敢置信,可親耳聽到的,親眼看到的,誰能說不是真的?!
“大人,這牛若懂樂音,天下的畜牲便造反了?老朽不信,我想定是福е�斬閱巧�笫┝聳裁疵諾潰�舜尾蛔魘�!倍攀厝釋蝗徽酒稹�
“哼,我看也是——牲畜就是牲畜。”季宣開口,當然是支援杜守仁的說法,“不過,雲山書院的此項節目甚為稀奇,本相也開了眼界。”
“慚愧慚愧,這個節目純粹是為了逗大家開心罷了,接下來我們要表演的是算學。”看那季宣和杜守仁沆瀣一氣的嘴臉,顏兒索性大方些,接下來我看你們還說什麼?
拿出一根長藤條,用手將藤條彎成一個圓形,然後,顏兒點手喚人:可否請南麓精通算學的學長幫脂顏量一量此圓周的長度,這個圓形不知要用什麼尺量才好?
只是量一量這個藤條做的圓周的長度,沒什麼難度,一個人站起來,用細繩比量著圍了圓周大小,隨後,拿一把尺子量出細繩的長度,隨即得出了此圓的周長。
脂顏笑了笑,用另一根細木棍搭在圓中央做了直徑,“學長,再量量此圓的直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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