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在房間裡,想想自己剛才,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諷刺,這一刻,我居然還這樣卑微的幸福著!
沒有多久,就看見大叔開了車候著我們。不到八分鐘,我們就又回到了那個我試圖逃走的房子。和凝抱我進了房間,女僕拿來了藥箱,還打來了一盆熱水。本來女僕要幫我清洗上藥的,但和凝拒絕了,非要自己來。
我的傷本來也是因為他才受得,他內疚也是應該的。這樣想著,我就理所當然的讓他幫我處理著受傷的地方。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干閒雜人等都退出了房間,整個屋子我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和疼得“茲茲”叫的聲音。我很驚詫於我的心理結構,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心跳加速,典型的不進棺材不落淚。
和凝小心的替我清洗了所有的傷口,然後上了藥,用紗布包了。和上次一樣,他包紮的技術實在不咋的,醜不拉幾的。和凝拿起冰給我敷腫的老高的腳踝。他一邊敷著,一邊責問我:“深更半夜的,你跑出去幹嘛?還跳窗子?你是活膩了麼?“
他這樣責備我,我的眼淚又像決堤的洪水一樣跑了出來,擋都擋不住。
“喂!你別哭呀!別哭——”和凝手忙腳亂的又是給我敷腳,又要替我擦眼淚。可他越是這樣,我的眼淚就越是撒了歡似的流。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和凝只好搬救兵:“姑姑——”
姑姑速度很快,和凝才開口,她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我疑心她其實是一直站在外面偷聽的。不過,和凝叫他姑姑真是個英明的決策,我一看見他姑姑,嘩啦啦流著的眼淚就立馬止住了。原來,女僕就是他的姑姑!
我的心裡是歡喜非常,原本被抽掉的自信還有生命力全回來了。但我在歡喜的同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