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自她的頸間傳來,他溫熱的氣息呼吸在她的耳際。
夏苓沒有回頭,只在他的懷裡輕輕的搖搖頭。
僅僅只是不習慣他的冷淡,但說到害怕到還沒這麼嚴重,只是單純的不習慣而已。
而且,更不喜歡。
“你在生氣。”他肯定的說道。雙手溫柔的覆上她交疊在身前的一雙小手上,輕輕的揉捏著。
她應該是在生氣,氣他對施雲飛的不友善,氣他對她的大小聲。
但是,他能怎樣?
於公,施雲飛是他強大的競爭對手;於私,施雲飛對夏苓的情意讓他瘋狂。
不論是公是私,他都不會對施雲飛和顏悅色。
夏苓轉過身,直視著他的雙眼。四目相對,彼此的眼中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是。我生氣了。為什麼要這樣呢?心平氣和的談談不好嗎?為什麼我不可以陪在你身邊,雲飛不是來談公事的不是嗎?
“苓兒!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環住她的雙臂收緊一分,心中的憤怒化為手臂的力量表露出來。
“雲飛這次過來只是單純的要和我們聊聊而已。。。。。”
“夠了!是想和你聊天,而不是我們!只是你而已!”東方冽激動的握住她的胳膊搖晃著:“單純?呵!你就這麼想留下來嗎?就這麼想見到他嗎?或者,你已經想投進他的懷抱了?”,一時情緒失控的他,毫無理智的說著那些傷人的話語。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自她溼潤的眼眶中悄悄滑落,原本紅潤的小臉頃刻間變得慘白。原來他是這麼想她的,原來他覺得她是那麼隨變的人。
原本以為他們只是談事情,一些他不想讓她擔心的事。
沒想到,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心痛的掙脫他的懷抱,轉身透過落地窗走向陽臺。
冷冽的寒風拂過她掛滿淚痕的臉頰,她微揚起頭,控制著不流淚,可惜,終究無法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感情。淚水彷彿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落下。
東方冽懊惱的閉起雙眼,寬大的手掌緊緊的握拳。
老天,他到底說了什麼,他怎麼能這麼說她。
下一刻,他大步向前,將柔弱的她圈進懷中,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輕摩挲著:“乖,不哭了。是我一時太激動,口不擇言。”
他的手輕撫著她柔順的長髮,使得她的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
淚水早已控制不住,很快他的胸膛出現一片水跡。
“冽,在你的心中,我就這麼。。。。。。水性楊花嗎?”夏苓柔順的靠在他的懷裡,絲毫不抗拒。雖然眼前的人是出言傷她的人,卻也是能給他溫暖的人。他溫暖的胸膛似乎帶著魔力,只要靠近它,聽著他的心跳,便覺得安心。
“胡說,當然不是!我不許你這麼說!”她是純潔善良的天使,就算處在黑道這個黑暗的角落,也能仍舊維持她自身的潔白無暇。
可是他卻忘了,讓她問出這樣自貶的問題,原因是他。
“不許嗎?可是你卻這麼認為的不是嗎?”她的一句反問,使得東方冽一怔。
是啊,是他惱怒下的口不擇言傷害了她,才讓她這樣自貶自己。
“不是的,苓兒,你不是這樣的!”
夏苓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不是嗎?”迷濛的雙眼幽幽的看著他,白淨的臉上是熱淚流過的痕跡。
東方冽心疼不已,以指腹輕柔的擦去。
她應該是美麗快樂的,不應該這樣的憂鬱,帶著點點的憂愁。
“不是!”她當然不是。
“是。”她對他的回答立刻進行了否定:“如果不是,你就不會需要我回避,而是將我留下來;如果不是,你不會對我那麼大聲的說話;你這麼急著要我離開,不讓我和雲飛有任何說話的機會,難道還不夠說明問題嗎?你是怕我留下來會勾三搭四,不是嗎?”她痛哭著將自己的話說了出來,本被東方冽擦淨的臉龐再次淚流滿面。
“你到底在說什麼?不是這樣的!”東方冽咆哮出聲,不允許她將自己貶的一文不值。也不允許她曲解自己的用意,他會將她支走,只是在害怕失去她。
即使他有自信什麼都比施雲飛強,但是處在黑道這個事實卻讓他給不了施雲飛能給的平靜生活。
“就是這樣的,你不信我。。。。。。事實就是你不信我。。。。。。”淚水像是永遠也止不了,將所有的委屈都宣洩出來。
她這麼愛他,為什麼他還要懷疑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