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葉墨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姿態,在一旁看著眼前的爺孫倆,忽然感到那股火藥味的逼近,趕忙上前托住她,攔在她與老爺子之間。“別鬧了,小心你爺爺的身體!”
“我沒有鬧,我說的是實話!葉墨你和我一樣沒有經歷過那個時候,誰也沒辦法並判那段故事的對與錯,我只是想把那一切給挖出來!這個圖騰,這個圖騰證明兩家曾經交好,而且……”葉寞瀟的聲音忽然啞住,她瞪著葉老爺子再度揚起的手,倔強且不服輸的望著他,揚聲高呼:“就算你今天要打死我,我也照樣要說!爺爺,為什麼不試著聽他們解釋看看,或許這中間……”
“沒有誤會,當年是我親耳的!秦天的祖父親口承認,是他殺了你的曾祖母!”從此兄弟反目,到了他們這一代更是深仇大恨記在心裡,即使不報,也會一直憎恨下去。
“如果真的恨不得殺了對方,那你們幹嘛還沿用各自的家徽?爺爺,您這一方是正的,要守法,可他不用啊,他是黑道,要踏平葉家只是頃刻間的事兒,幹嘛還要……”
“你給我住口!葉寞瀟你現在給我聽好了,我不允許你在查下去,也不允許你認他,否則,我們就按家法處置!”老爺子拿出了當家人的威嚴,並撒出了家法。
“爺爺!家法這東西等同於私設公堂,您不會做的。不過,我還是會繼續查下去,至於認不認他,就要看我所查到的東西了!”
為什麼上一輩的仇恨總會一代代的傳遞下去,到了這一代……隱約間,葉寞瀟似乎可以感覺到母親的無奈,以及她離開秦天時所帶者的痛苦。可是,她的煎熬葉寞瀟只是可以感覺到一點兒,至於那抹真實的記憶,只有葉丹青自己知道,大概比她所想像的更加痛苦吧!
所以,她更加要查清楚。
“好,我教你一下差個痛快!”不怒反笑,看來老爺子真是被這個逆反心理嚴重的小妮子給氣到了,若不是葉墨攔著,估計他真能把她提腿從窗戶上撂下去。
氣哼哼的老爺子朝門口大吼,“家賀,把小甄帶進來,讓他好好和我們的大小姐說說,他秦天和他的好兒子們在背後幹了多少混賬事兒!看她是要認我這個爺爺,還是她那個爹!”
“爺爺!”
“兩個你只能選一個,認我你還是我葉家的好孩子,認他,從此葉家再也沒有葉寞瀟這個混賬丫頭!”反了天了都,都是那家姓秦的,害得他家不像家,兩個最寵愛的丫頭都為了他們家和他擰著來,真是要氣死他老頭子是不是!
“你當年就是這麼對母親的嗎!專權霸道,霸權主義,你簡直不可理喻!”氣惱的葉寞瀟激動地說著,她不是要為秦家護短,而是出於本能的想要保護母親。因為剛才母親的那一眼,無奈憂傷,淡淡的嗔怪,還有無限的愁思。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那種感覺從何而來。
“葉寞瀟,不准你這樣對首長!”闖進來的是甄琉茫,他儼然只聽見了葉寞瀟衝動的氣話,沒有聽見前頭的。伸手壓住葉寞瀟,將她直接拖到一旁的小房間,朝門外的葉墨領首示意。
兩人分別在兩處安撫著他們,外頭的葉墨一邊安慰這老爸,一邊拿著那疊資料細細閱覽。不過,他始終以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他明白父親的感受,同時也能感覺到姐姐的可憐,及葉寞瀟為丹青鳴不平時的憤慨。
“爸,多少年了,這事兒是該放一放了。要不,那天我們讓秦家人來一趟,談一談?”
“談什麼,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要談,你自己去!”他還在氣那個小丫頭,居然為了個外人和他那麼頂真。
這屋裡,甄琉茫在向葉寞瀟攤牌,把他查到的所有都說了出來,包括哪些他所以疑惑的,一直沒有告訴過老首長的話。聽著他的訴說,葉寞瀟似乎也有了相同的看法,頷首贊同的說:“我是這個意思,只是爺爺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如果剛才我正和他軟著來,他絕不會聽進去半句!不過……”
眉眼一轉,葉寞瀟又想起了些什麼,她一邊思附著那些事兒,將其前後連在一起,一邊說:“如果真能確定那是我曾外祖母的孩子,也不是難事。”
摸了摸下巴,她你這甄琉茫,漸漸蹙起了眉頭。
“其實,我在秦家看見過一個屋子,裡頭的擺滿了照片,上頭有個人很像爺爺的,不過我不敢確定,只是表示懷疑。現在,我倒真覺得這照片我曾經見過,就在這家裡。還有,那間房裡擺設很陳日了,還都是女人用的東西。不過,那屋子似乎很久沒人住過,冰冷冷的,但很乾淨,大概是秦家每天都會派人去打掃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