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咳咳。”接連的咳嗽聲夾雜著喘息,她難過的壓著胸口,順氣,再順氣,許久才緩過勁來。
他怎麼會在這!
葉寞瀟怒視著他,卻因旁邊沒人壯膽而微微有些顫抖。
她用力的捏著瓶子,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憐的礦泉水瓶在她的指下變了形,有些扭曲。葉寞瀟挑了挑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他,嘴角挑起一抹嘲諷。
“你來幹嘛!”
“這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怎麼不能來了?”嬉笑著,鄭桓打量著葉寞瀟,嘴角揚起一抹哂謔。“倒是你,和上司約會也要約到射擊場,真是不忘本職啊!”
“比你好。我的趣味是抓惡人,而你的則是當惡人。”還是叫人噁心的那種!
“哦,我這惡人還知道給你送杯水。”一步步的朝她逼近,鄭桓貪婪的凝望著那張越發俏麗的臉龐,心道:這八年,或許等的值得。
她低頭凝視著手上那與她無仇無怨的瓶子,下一刻狠狠的將瓶子甩向他!
“還給你,帶著你的水,和猥瑣無恥的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一瓶水而已,至於那麼激動嗎?好嘛,水瓶子滾了,我留下!”挑眉,他望了眼依舊冷漠的葉寞瀟,一眼就看穿了她心底的慌亂。
不禁感嘆,記憶這東西就是這樣,曾經的傷害留下了太深的烙印,即使過了多少年,都無法忘記。即使那個受記憶擺佈的人,已經有能力再次應對那種情況,可當記憶浮現時,她還是一樣會迷茫,會懼怕。就像那句俗語,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
“放心,我沒下毒!”他抬手擋住她丟來的半瓶水,嘴角挑起一抹讓與她記憶中重疊的邪佞的笑。漸漸逼近,他一手支撐著她身後的牆壁,一手撩過一掠她的青絲,微微吸氣就能聞見她髮絲上的淡淡幽香。“寞寞,就算我要得到你,也要在你清醒的時候!”
小女孩長大了,如今越發奪目了。
從遊樂園出來時,他就看見了她,且一直都跟著她。射擊場上的比試,他看著她越發耀眼的姿態,心底早已泛起悸動。
“你要沉默到什麼時候?寞寞,知道嗎,我最愛看你掙扎的模樣,那時的你,太媚了!”
“你個變態!”葉寞瀟一把扯過自己的被他捏在手裡的頭髮,隨手抄起桌上的菸灰缸,護在身前,以備不時之需。
“我們全家都搬到n市了,寞寞,老頭子讓你回去一趟。”
“家?呵呵,鄭變態,你也知道那是你家,和我有什麼關係!”家,她已經沒有家了,在母親毅然離開的那一刻,那個父親,那個後媽,還有眼前這個禽獸不如偏偏又和她血脈相連的男人,都與她再無瓜葛。
彎彎的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森冷的氣息從眉宇間散發,凌厲的眸光划向他,嘲弄與譏誚佔滿了眼底。“回去告訴那老頭,我對狐狸騷味過敏,想讓我回家,就把狐狸扒皮扔出去!”
“寂昀呢?你不想見他嗎!”他掐住了她的弱點。
血濃於水,就算她的心裡沒有那個父親,沒有佔了她母親位置的後媽,也該有她的親弟弟,在那個家,唯一一個延續著父親姓氏的親人——白寂昀。
“那又怎麼樣?我要見他隨時都可以,但那裡的人,我一個都不想見!”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葉寞瀟的嘴邊噙著一抹嘲弄的冷笑。
“寞寞,何必呢?做這些無力的掙扎又有什麼用,到頭來,你還是老頭子的女兒,這是個改變不了的事實!”只要是他的女兒,他就要搶過來。
這是他不變的念頭!從第一次見到她起,他就發誓要得到她所擁有的一切!曾不止一次的肖想著,該如何吞噬她,折磨她,用一種比他私生子的身份更骯髒的手段,撕裂她高潔的外衣,折斷她飛翔的翅膀,讓她徹底淪為他的奴僕。他要讓她在他的身下搖尾乞憐,乞求著他再多給一些,那時的他就可以盡情羞辱,讓她知道她有多骯髒,多噁心!
“寞寞,改變不了就試著接受吧!”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會對你很溫柔的,相信我!”
“鄭桓,這麼噁心的話,你說起來可真順溜!”笑依舊在唇邊盪漾,媚眼如絲的劃過他的臉龐,“還是說,你本來就是個噁心的下流胚!”
有人說,越是脆弱的時候,就越是笑得燦爛,因為笑永遠比哭更讓對手覺得挫敗。
“寞寞,就是這個表情,掙扎啊,叫啊,讓那個小刑警來救你啊!”鄭桓的笑容漸漸扭曲,他伸手欲撫上葉霎瀟的臉頰,不想眼前清冷的眸子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