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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曾被她丟在破廟地上睡了一晚。

“呃……”程姣姣面上微紅,淺淺笑了笑,“小事一樁,公子不必多禮。”

夏清濯道:“那金環是魔教出了名的殺手,若非姑娘相救,昨日夏某必然已死在她的手上,此等救命大恩怎可是小事,夏某必定銘記在心,他日有機會定報答於姑娘。”

魔教,那不就是那個天龍教麼!

程姣姣的神色一僵,完了完了,昨兒個腦袋一熱竟然得罪了這麼一尊大佛,還把人給放走了,傳聞那天龍教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心狠手辣,她這樣三腳貓的功夫竟然就這樣把這個□□煩給惹上了,不是找死是什麼?

“姑娘?”夏清濯看程姣姣突然神色僵硬,不由得出聲問道,“姑娘可是身體不適?”

是啊,她現在很不適,恐怕今後都要很不適了!

要不要馬上逃回山溝溝裡去?

程姣姣心中這樣想著,面上卻是笑了笑,答道:“沒有。”

昨兒個金環真是說對了,何必來趟這攤渾水,當真是“何必”呀!

是個人都貪生怕死,她才出來闖蕩了多久,師父給的那七兩半的銀子都還沒花光呢,怎麼就結了這麼大一個仇?

夏清濯取下腰間懸著的玉佩遞與程姣姣,“姑娘,如今魔教猖狂,你昨日從那妖女手上救了我,恐怕今日會有魔教的人前來尋仇。我現在身上也沒帶什麼東西,唯有這塊玉佩是家傳的,今後若遇上魔教尋仇,姑娘儘管拿這塊玉佩到無瑕山莊底下的分舵避難就是,也可讓那些人去尋我,夏某定當竭盡全力護姑娘周全。”

這話算是說到程姣姣心坎裡去了,也為程姣姣這黑乎乎的江湖路點亮了一盞燈火,程姣姣驀地想到,何必想著怎樣逃命,眼麼前不就一個又粗又壯又枝繁葉茂的大樹好乘涼麼,還不快快攀上更待何時?

有道是背靠大樹好乘涼,請原諒她的勢利眼,出來混的當然是得有座根基深沉的靠山,這樣才能走得久遠不是?

玉佩雕的是一隻麒麟,玉質通透又有光澤,雕工也是一流,麒麟被雕得栩栩如生,不過小小一塊的玉佩,其雕工之精細,連每一片細小的鱗片清晰可見,絕對是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程姣姣懶得虛情假意地推辭,毫不不客氣得直接將玉佩收下,半真半假地笑著道:“那我就不跟公子客氣了,今後若是有事,定當上門麻煩公子。”

“願為姑娘效勞。”夏清濯一笑,猶如一陣拂過嫩綠麥田的風,溫和得讓人心醉神迷,看得程姣姣差點忘記自己姓什麼。

“少爺!”一個手執長劍的男子一身勁裝地跑進了破廟,甚是激動地衝向夏清濯。

“少爺,你沒事吧?”

“沒事。”夏清濯淡淡答道。

那男子上下將夏清濯端詳了一遍,看著他那一身白衣上斑斑點點的汙漬便心知肯會不會沒事,垂頭拱手道:“少爺,南森來遲了。”說著就要單膝跪下去。

“都說了無妨了。”夏清濯接住他的手臂,一抬,阻了他跪下去的勢頭。

南森站起來,方注意到夏清濯身旁的程姣姣,“這位姑娘是?”

夏清濯嘴唇一動想要介紹,才發現自己自始至終連救命恩人的姓名都沒有問過,歉然道:“真是失禮了,姑娘救了夏某一命,夏某竟不知道姑娘是誰,真真是不該,夏某在這裡賠罪了,敢問姑娘芳名?”

在程姣姣的前十七年經歷中,碰到的都是說話簡單直白的山野村夫,或粗聲粗氣的漢子,哪裡碰到過說話這樣溫文有禮的人物,一句兩句還新鮮,多了實在不習慣,雖然她也能說出兩句這樣的話來,但沒事真心不怎麼想說,就像夏清濯的這句話,簡單點兒就是:唉呀,還不知道姑娘你叫啥呢。非得說成這樣文縐縐的,聽著真彆扭。

程姣姣的嘴角扯了扯,“小女子姓程,名姣姣。”既然人家說得這樣文縐縐,她自然也不能失禮,其實她很想答一句,我叫程姣姣。

“原來是程姑娘。”夏清濯甚是有禮地一拱手,程姣姣也只好跟著笑著淺淺彎了一下腰。

“少爺。”南森喚了一聲。

“嗯?”

南森看了一眼程姣姣,面色有些沉鬱,“少爺,派去的人都回來了,只是都中了毒。”

“哦?”夏清濯的面色微凝,“可找人看過沒有?”

“看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怕是……”南森沒有再說下去,但誰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夏清濯的眸色沉沉,“此地離山莊甚遠,回去怕是來不及,為今之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