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聚仙樓最高層的摘仙台,皇后娘娘命宮女備水沐浴,我和皇后娘娘在浴室裡盡情交歡,洞簫對無絃琴,淫樂靡靡。
正蘭湯四濺,熱火朝天之時,忽聽得樓下人聲鼎沸,有人在叫:「發大水了發大水了。」
接著有軍隊行動的聲音。
我們只好草草收場,下樓一看,果然漲大水了,水淹到了二樓。
妲姬在二樓雕窗上問正划船的御林軍士兵是哪裡河堤決口了?
那軍士稟道:「回娘娘,是聚仙樓後面的小湖突然湖水暴漲,娘娘不必慌張,湖水已慢慢退去。」
我捧腹大笑,黑龍這泡尿厲害,竟然引發了一場洪水!
我回到少師府天都已經快亮了,卻見府內燈火通明,一片慌亂,先我一步回來的黑龍向我稟報說魔多情半夜被人劫走了!
芮雪、芮芮、莘楚,還有白麵猴,見我回來,圍著我七嘴八舌說個停,說半夜聽到魔多情的驚叫,她們開門一看,就見一個凶神惡煞的獅鼻道人站在小院裡,一個紅頭髮的惡人揪著魔多情的髮髻,把她從房裡拖出來,魔多情哭叫道:「請告訴主人,讓他來飛禽島救我——」
那惡道人怒吼一聲,三個人一下子就不見了。
我怒道:「幻魔尊,魔多善,我絕饒不了你!」
守門軍士來報,有方勵將軍的公子求見。
方勵的兒子方濟,一見我趕緊跪倒,哭道:「少師大人,一定要救救家父呀。」
我一問,才知幽帝因為沒有能抓回敖廣,就遷怒到方勵、泰德二人頭上,把他們下了大獄,今天就要炮烙。
我倉促間也不可能趕去東海飛禽島救魔多情,而且我自問遠不是幻魔尊的敵手,得另想辦法,還是先顧這邊,便扶起方濟,說:「方公子不必憂懼,我這就入宮見駕,拼著老命也要救你父親。」
方濟又跪下,連連磕頭,感激涕零。
我命黑龍在府裡好生守候,便帶著方濟去鹿鳴宮,到宮門外,天才矇矇亮,宮門還沒開。
我和方濟立在待漏院中等了一會,就見宮門開了,擁出兩列紅裝女武士,壽陽公主騎著大白馬出來了,我趕緊迎上去。
壽陽公主見了我,柳眉一豎,問:「該死的,昨晚到哪裡去了?是不是又去尋花問柳了,我派人叫你到我二姐姐府上商議婚禮大事,竟說你不在,說,去哪裡了?」
我皺眉說:「少師府昨晚來了兇惡的敵人!」
壽陽公主一聽,趕緊跳下馬,拉著我的手,上上下下的看,問:「怎麼回事,你受傷了嗎?」
我露出右脅那道淺淺的傷疤,這是昨晚被莊姜無形劍所傷,我說:「你看,還好我躲得過,不然就開膛破肚一命嗚呼了,可憐帝國三公主還沒成親,就要和她姐姐清陽公主一樣成小寡婦了。」
壽陽公主又驚又怕,抱著我哭了起來,這刁蠻公主確實是真心愛上我了。
我拍了拍她的翹臀,安慰說:「別哭別哭,我不是好好的嗎。」
壽陽公主抬起頭,一臉的淚痕,銀牙一咬,問:「是誰傷的你?我讓父皇滅他全家。」
我說:「是敖廣手下的東海幻魔尊和魔多善師徒二人,這兩個傢伙會妖法,不僅刺傷了我,還把魔多情也擄走了,真是可恨!」
壽陽公主怒道:「是敖廣!太可惡了,逃了就逃了,竟還敢回來傷人,我讓父皇發兵滅了他東海郡。」
我說:「敖廣害死了不少人呀,公主請看,這位是御林軍統領方勵的兒子,方將軍因為沒能抓回敖廣,就被下了大獄,今天就要受炮烙酷刑。」
方濟過來跪倒,哀聲道:「求三公主、三駙馬救救臣父。」
壽陽公主聽方濟稱呼我為三駙馬,格的笑了一聲:「起來吧,我會去對父皇說的。」
挽著我的手,掉頭回宮去,她出門就是要去找我。
到了含元殿,值殿官說陛下已去後苑炮烙臺。
我大吃一驚,幽帝這暴君政事不問,施起酷刑來倒是積極,這麼一大早就去炮烙臺了!
方濟嚇得手足無措,嗚嗚說:「公主、駙馬,救救臣父呀。」
我拉著壽陽公主朝鹿鳴宮後苑飛奔,方濟一邊抹淚一邊跟在我們身後猛跑,路上還有金甲武士阻攔,也多虧了方勵的腰牌,不然就算有壽陽公主在,也要多費口舌。
壽陽公主見我著急,安慰我說:「原澈,我們來得及的,那炮烙臺上的銅柱要燒得通紅,需要大量的黑油,一下子沒那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