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吧。”陸秋恩忽然從身後扯了她一把,自己站到唐承念身前,傳音道。“無論是我還是我爹孃。都絕對不會允許讓你一個人處理這整件事。這是陸家和原家的事情,就算你硬要攙和進來。原家人也會把你摘出去的。”
正如他所言,當唐承念說完,原寧兮根本不以為意。
“陸家主這是打算讓一個孩子背黑鍋?”原寧兮抱著手臂。用極具譏諷的聲音問道。
“子若!”陸笙根本沒搭理他,只是招了招手。
很快,杜子若和杜子荀都從門外走了進來。
叫一送一啊。
“子若,你先送唐姑娘出去休息一下,讓蓮荷陪著她。”陸笙繼續下達命令。
唐承念一愣,但很快就乖乖地點頭,“是。”
平靜地跟著杜子若離開。
雖然她並不願意把自己的麻煩栽贓到別人頭上,但現在看來,這整件事情已經變成了陸家和原家的事。她一個姓唐的,就真的沒必要插手了。
唐承念跟著杜子若走了差不多三條長廊,他才停下腳步。
“你應該還記得怎麼回自己的房間吧?”杜子若嚴肅地問道。
“當然記得。”唐承念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陸家給她安排的房間附近了。
“那麼我就回去了。”
“行,不麻煩你了。”唐承念微笑目送。
杜子若卻沒走,“我還是看著你回去吧。”
“……你乾脆送我回去。”唐承念說完就後悔了,因為杜子若真的把她送到了房間門口。
他先開啟房間的門,有些疑惑:“蓮荷應該在這裡等著你。”
“送到這裡就行了,別管我了。”不見那奇怪的蓮荷,唐承念還覺得安心許多,她輕輕推了杜子若一下,“我想,不管是你追隨的公子,還是陸家主,現在都需要你幫助……不然誰能鎮得住杜子荀?我感覺他又會鬧出不小的麻煩,如果你不在的話。”
“……”杜子若無奈地發現自己沒辦法反駁,“那好,我走了,要是你想出去走,也可以自己行動,只要有人攔住你的時候,給他們看一看你的牌子就行了。”說完,一邊拿出一塊金色的牌子,遞給了唐承念。
唐承念嘆息,她還真是牌子收集者了麼?
未免杜子若繼續囉嗦,還真去幫她找回蓮荷,唐承念飛快地搶走了牌子:“就這樣吧,我想,你追隨的公子和家主現在真的很需要你。”
杜子若點點頭,轉身大踏步離去。
唐承念坐在房間裡,默然不動。
大約過了幾十息,她才鬆了口氣,起身推門從房間裡走了出去:“看來是真的走了。”
她可不打算留在房間裡面,更不打算見那個神秘兮兮的蓮荷。
就算去昨天轉過的那條街繞一圈,她都覺得比這裡有意思。
當唐承念順著長廊即將走出去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一陣喧譁聲。
喧譁?等等。
她停下腳步,仔細地聽,才察覺到那是一個人的咒罵聲。
不是自言自語那種咒罵,而是針對物件的罵人。
說實在話,罵得挺難聽的。
雖然沒有涉及到髒話,可那嚴重程度是足以令被她咒罵的物件羞愧得當場自|殺的程度。
這人是誰啊?
唐承念皺了皺眉,因為那場訓斥就發生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而且擋住了她要離去的路。
“那個男人……你竟然敢違反府中的規矩,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幽會?你竟然還好意思哭?如果你是一個有廉恥的人,就應該潔身自愛,而不是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那人我之前可沒見過,他是府中的侍衛嗎?奴僕?喂!別哭了!”那訓斥著的女孩似乎有些慌張,但很快就梗起脖子,十分憤怒,而且聽起來怒氣更盛了,“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別哭了!跟我去見管家,或者你自己去告訴他你做了什麼!”
“嗚嗚嗚……大小姐,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吧!”
看來,被訓斥的是個奴婢。
她的語氣因為哭泣而嗚咽,唐承念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聽見過。
可是這個人哭得實在太可憐了,唐承念忍不住朝那邊走過去,她懷疑這個訓斥人的“大小姐”能在極怒之下一鞭子把這奴婢抽死。如果她有鞭子的話。
“別再哭了!或許,你想要讓我親自帶你去見管家?你竟然放了一個府外的陌生男人進來幽會,你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