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只覺得全身氣血往腦袋裡翻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尤嬤嬤見她不語,臉『色』黑沉,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姑娘,您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她小心翼翼的問著,從未見洛靈這樣一副面孔,倒像是要吃人一般。
洛靈氣急,盯著尤嬤嬤半晌,最後啞著音『色』繼續問道,
“那位使者,嬤嬤可曾親眼所見?”
尤嬤嬤微微搖頭,“老奴當時只是個普通的宮女,哪有幸見到雪國的使者啊。不過當時跟著老奴伺候的另一個宮女見過,後來那位使者離開以後,她便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生氣歸生氣,尤嬤嬤進宮一趟也不容易,洛靈的思緒並未打『亂』,她知道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忘記。
洛靈扶額,似乎有些累了,“上次我向你打聽的事,你出宮去之後找的人找到了沒?”
尤嬤嬤面『色』有些黯然,可是也並非毫無頭緒。
“當年接生夕月公主的那位嬤嬤早已去世多年,不過...”
抬眼看了眼洛靈,見她眼神中閃著灼灼光亮,尤嬤嬤便繼續說道,“不過她病死之前留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洛靈提起興趣,上次的事她只是小試牛刀一番,沒想到皇后立即趕到東宮,而且還變了臉『色』。
若只是謠言,皇后又何必這麼在乎,還第一時間趕往東宮。
如果不是皇后趕往東宮,洛靈還真拿皇后沒什麼摺子。畢竟皇后在後宮還是有些實權的,萬一再算計上她,她可沒工夫對付什麼皇后。如今這樣,才是她想要的結果。
尤嬤嬤將懷中巴掌大一精緻小盒子呈上來,洛靈扶額的手接過盒子開啟一看,一隻銀『色』小手鐲靜靜地躺在盒子裡。只有一點點大,一看就知道是嬰兒足月的時候戴手或者腳上,已保平平安安。
“這是?”
尤嬤嬤解釋道,“這手藝出自宮裡工匠,外面的人根本拿不出這精細的活兒來。只是這銀...似乎配不上夕月公主!”
她這是在提醒洛靈,夕月公主乃是金枝玉葉,如若真是皇后所生。就算是送禮之人,也不會有人送如此廉價的銀鐲子,皇后自己更不會給夕月打造這普通的銀鐲子。
洛靈聽出她話裡的意思來,將銀鐲子拿在手中細細的查探起來,若真是一隻普通的鐲子倒也沒什麼?只是那接生的嬤嬤,死也要將這銀鐲子帶走。可就不只是普通的鐲子這麼簡單了。
只是一般小孩子的鐲子都是一對兒,怎麼到了洛靈手中卻只有一隻?看樣子倒像是慌『亂』中被人只拿走了一隻。
仔細再看,鐲子內除了刻著福壽呈祥。這鐲子的邊緣隱隱有些不尋常的光亮,很是微小,十分細膩。
手鐲上的兩顆小鈴鐺一搖起來發出清脆的聲響,本來平時小孩子的手鐲上掛個鈴鐺響著也無可厚非。只是這鈴鐺似乎響的有些過了。
洛靈隨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她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得意的弧度。
“看來這夕月公主...還真有可能不是皇后的種!”
她語氣輕蔑,似有嘲諷之意。
尤嬤嬤不明深意的看著她,早在手鐲找回來之前,她便已經細細研究了一番,什麼都沒發現?這就是一隻出在宮裡的普通手鐲。
可是被洛靈看了看她卻笑得如此,倒叫尤嬤嬤生起了好奇心,又『摸』不著頭腦。
知道尤嬤嬤好奇,加上如今尤嬤嬤對她忠心耿耿,又千里迢迢去了趟接生夕月公主那嬤嬤的老家。洛靈自然是信得過的。
只見她悠然一笑,也不瞞著尤嬤嬤。
“改明兒找個工匠將這鐲子切開,便會知曉一切!倘若真是宮女生的,那宮女倒也機靈,知道自己生下孩子的後果,所以特意提前託人做了這麼個東西。”
“姑娘的意思...這是空心的?”尤嬤嬤實在不敢相信,這鐲子明明有些分量,不像是空心的。
洛靈此刻已經想到了什麼,“外人一般自是不會想到這一層,如果是行內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才不會讓人抓住把柄。那宮女定不會自己動手做,否則遲早會被身邊的人發現。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她在工匠中有朋友,而且兩人交情不淺。”
“所以,姑娘的意思,那人應該還藏在宮內工匠之中?”
尤嬤嬤這麼說不無道理,一般宮裡有些手藝的工匠,專為宮裡皇室們做裝飾品,她們不是低等宮女,到了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