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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卻讓彙報工作的蕭義遍體生寒,自己主子又要掀起血風腥浪了。

蕭汝昌吩咐陽江那邊的手下按計劃行事,靜等著魏老太主動來找他要撤出合作。

“爺,這個月宮裡不訂購煙霞錦。”這天織布坊管事來找蕭汝昌,一副天塌一來的模樣。

“什麼?”確實天塌下來了,皇宮的供應,是蕭家的最大利潤來源,蕭家的煙霞錦自大熙朝開朝後,一直做著皇宮買賣,因是搶手貨,他連給內務府總管送禮都沒有呢。

“有沒有打聽過原因?”

“奴才去找內務府總管徐泉問過了,他說皇上提出節儉,從後宮做起,煙霞錦太貴,不得再購進。”管事苦著臉,看見看蕭汝昌陰沉沉的,湊了起去湊到蕭汝昌跟前低聲道:“奴才找聽過了,是應大人給皇上進言的。”

“是他。”蕭汝昌跌坐椅子上,失策了,他畫那畫像,忘了應遠非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個空有侯府世子名頭在朝堂中沒有半絲地位的人了。

皇帝與安王面和心不和,要走安王這條路重新做回買賣是不可能了,沒了晉上生意的蕭家,再加上之前一連串的醜聞……

蕭汝昌命人找來蕭義。

“你馬上趕去陽江,若是佈署的事還沒執行,停止,馬上把手上的收購協議轉手賣出,如果已鬧開告上公堂,給知州送重禮,儘快把此事壓下來。”

蕭汝昌感到空前的經濟危機,煙霞錦失了皇宮生意,生產量減了一半以上,可工坊的人不能遣走,遣走了,煙霞錦的染造會流傳出去,不遣走,蕭家每日要去付近五百兩銀子的費用。

沈青珞已經落胎了,謀劃成了,是不是厚著臉皮去裘家跟裘世禎索回妹妹的那些嫁妝呢?

蕭汝昌憂慮不已時,應遠非來了。

“我來的目的,想必你是知道的,把你手上的畫像給我,以後不得再畫,否則!”應遠非還是慣有的雲淡風輕,語調像談天氣一樣平靜,“今日你失去的是生意,明日失的,便是整條命整個蕭家。”

若是煙霞錦生意被停之前聽到應遠非說這些話,蕭汝昌會嗤之以鼻。現在,應遠非已證實了自己的能力給蕭汝昌看到,蕭汝昌不得不衡量拒絕帶來的後果。

“你若是把這些畫像流落出去,沈青珞活不下去,世禎會殺了你的。”應遠非看了眼蕭汝昌遞過來的畫像,一把撕了,拂了拂袖子,盯著蕭汝昌淡淡道。

這個後果蕭汝昌自然知道,所以才沒有把這最能打擊沈青珞的一招使出,

應遠非點到為止,不再多說,拱手告辭了。

看著應遠非的背影遠去,蕭汝昌有些失神。

眼前危機重重,最大的危機是銀錢危機,蕭汝昌起身,往裘家而去,還是拉下臉皮,把那些嫁妝要回來罷。

裘府門前鑼鼓喧天嗩吶聲聲,蕭汝昌一愣,難道沈青珞與裘世禎今日成親?沒聽說啊。

大門前圍滿人,人聲鼎沸,夾雜著皇恩浩蕩等語,蕭汝昌擠了過去,只見大門前擺著香案,兩個官差扶著一塊匾額,一個白面無鬚的太監正把手裡的明黃聖旨遞補給裘世禎。

裘傢什麼時候跟皇帝搭上關係了?蕭汝昌不覺更加憂心,看向那匾額,上面是積善人家四字,竟像是御筆親題。

蕭汝心一沉,裘世禎恭送了那太監離去,轉頭吩咐黑壓壓跪了一地的下人們起身:“裘樹和裘林留下幫忙掛匾額,其他人回去。”

“世禎,皇上因何賜了這塊匾額給裘家。”

“青珞說你妹妹的嫁妝你不要了,我不能白得,把那些東西全捐給朝廷了。”

“全捐出去了?”蕭汝昌俊臉變色。

“是。你又不要回,裘家雖窮,也不屑用你的銀子,當然是全部捐獻出去換個心安好。”

☆、春懷繾綣

確是他自己說過不要了由著裘家處置的,蕭汝昌說不出話來,一向視錢財如糞土的他,第一次認識到銀子的可貴,卻眼睜睜看著萬貫財產因自己一句話沒了。

蕭汝昌蹣跚著走了,裘世禎握起拳頭又鬆開,蕭汝昌還敢來見他,著實讓他意外。

聽說東西捐出去便走了,看來果如自己猜測的那樣,沒了皇宮的生意,蕭家已是強孥之末。

應遠非說想辦法從律法方面來置蕭汝昌於死地,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回京二十多天,因怕蕭汝昌把畫像散發出去,他連珞寧商號那裡都不敢去,與沈青珞那麼長時間不見,裘世禎牽掛不已,身體也憋得很難受。

錢莊堆積下的事務已處理完了,這兩日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