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老闆娘與徐大老闆雙宿雙棲,倒是讓人羨慕啊。”
哈胡兒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然後摘下了他頭上的麻布,露出一刀傷疤,實在很深,將那一塊頭皮全部掀了下來,露出裡面的骨頭,甚至,你可以看見,那一刀,連他的頭骨,都砍了深深的一道。
這樣的傷,還活下來,實在是不容易,所以,他的怒氣也是很盛。
“老子這刀疤有什麼不能給人看的,我露出來了,難道我就是殺人的人?老子差點被人一刀給劈了,哼哼,老闆娘想找那人,我也想找。但是啊,老子就怕,有些人喲,打著尋找兇手的名義,到處禍害人!撲老二死的時候,我與老胡在他酒肆裡喝酒,怎麼著,難道是咱們一起做的案子不成?”
他又喝了一口酒,然後胡廣站了起來,笑嘻嘻的。
“是,這我可以證明,哈胡兒那天,與我喝到了天亮,都在罵這天氣,說這鬼天氣,出去撒泡尿,傢伙都被石頭打得疼,嘿嘿。”
他這話一出來,哈胡兒又哈哈的笑了起來。
“當然了,某些人,自然不用這樣,溫柔鄉里,怕是捨不得起來了吧?”
眼睛又瞟向了老徐。
老徐怒哼,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手一旋轉,一把長刀就拍在了桌上。
“怎麼著,老子出去尋了半天的線索,就為了尋出老子自己是吧?覺得我是買賣人,好欺負不成?哈胡兒,要不咱們練練?”
哈胡兒自然也不是慫包,嘿了一聲,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上的傷疤。
“有趣有趣,臉疤對頭疤,來啊,誰他孃的慫了就是孫子!”
哈胡兒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是他的動作快,他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刀已經抽了出來,而且,刀出來的瞬間,他也已經一刀砍了過來。
老徐還是巋然不動,那把刀很亮,亮得幾乎閃到了他的眼,但是他也只是微微眯了眼睛,還是巋然不動。
他不動,難道是等死?
自然不是。
因為一柄更加學亮的長刀,已經一刀架了過去。
鐺的一聲,兩柄刀,炸裂,擦出了火花!
“哈胡兒,你要在我這裡殺人不成?”
阿史那鷂鷹的眼睛很亮,看起來很柔,但是,配合她那一身的妝扮,卻有一副不怒自威的感覺,她的眼角,有一絲上翹。
哈胡兒咕嘟了一下喉嚨,然後哼了一聲!
阿史那鷂鷹又收了刀,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今天將大家都招過來,並非是說那殺人的人,就在咱們中間。咱們都是這碎葉城裡,算得上有一些地位的,手底下嘛,也有那麼幾個弟兄,討口吃的,如今唐軍在備戰,咱們碎葉城裡,不管是走,還是留,還是戰,咱們可以商量著來,而不是人家還沒到,咱們倒是先亂起來了,是不是?”
哈胡兒扯了一下嘴角,然後倒在椅子上。
“我倒是無所謂,老子本來就是生裡來,死裡去的,這一輩子啊,什麼時候死,我自己都猜不到,其實想想,若是那群人先來宰我,真把我給宰了,我倒是舒服了,十八年後,還是一條禍害不是?但是現在嘛,嘿嘿,老闆娘啊,哈胡兒有些不服氣啊,不想死啊,自從這傢伙來了咱們大漠,你就偏心,偏心得厲害啊。說句實話,嘿嘿,若是老闆娘你懷了那傢伙的種,我都在懷疑啊,你們會宰了咱們這些礙眼的!女人吶,始終是女人,但是你可別忘了,你是阿史那鷂鷹,你若是懷了一個不是大漠的人的種,不是草原人的種,嘿嘿。。。。”
他這話說完,其他人都朝阿史那鷂鷹瞧了過去。
阿史那鷂鷹的手已經在輕微的顫抖,她的眼角不再溫柔,她的刀已經握在手裡,她轉身過來,突然又是笑了。
“我若是要殺你,需要如此?”
然後狠狠的一刀插在了哈胡兒的面前。
“老孃如何,需要請教你?偏心?我就是偏心了,你能如何!”
一群人瞪眼了,誰也沒想到,阿史那鷂鷹,居然會這麼直接。
“哈哈,好,那這麼說,老闆娘若是為了這人,是不是連投唐軍都肯了!”
這次說話的,是鷹空兒,他的長髮都突了起來,老徐沒來之前,他可是一直想要將阿史那鷂鷹弄到手裡的。他,可能也是最不服氣的一個了!
“投了又如何!”
阿史那鷂鷹居然更加直接了。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還談個屁,議論個屁啊!大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