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隻能說明你們有緣無分。”
安然看著景嘉蓮,心裡其實很理解她,也很同情她。不過,理解和同情是一回事,讓不讓步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麼?我也不和你爭什麼,我只要留在他身邊,只要能看到他就好了。反正王府裡已經有了一個獨孤側妃,以後還會有其他的側妃侍妾,多我一個又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就不能答應?”
景嘉蓮一直拖著不肯訂下婚事,就是想拖到正妃進門,如果王妃性子綿軟,她或許可以走正妃的路子。可是,她想不到這位王妃看著溫和,性子卻是半步不肯讓。
提到獨孤側妃,安然面色微沉,就在景嘉蓮以為自己有一點希望的時候,安然又輕嘆道:“獨孤側妃嫁到王府半年,你看到殿下去過一次沒有?難道你也想過那樣的日子?”
“我,我是義兄親自養大的,他不會這樣對我的……”如果像獨孤側妃那樣光佔個名,王爺半分寵愛都沒有,那又有什麼意思?但如果是她的話,王爺肯定不會這樣對她的。
安然笑道:“是啊,不說別的,就看在令尊大人面上,殿下也不能這樣對你啊!所以,他是絕不可能收了你的。”
景嘉蓮總算是醒悟過來,震驚地瞪著安然道:“你,你竟然如此善妒……”
安然站起身來,對著景嘉蓮燦然一笑道:“很高興你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我是絕對不會讓別的女人分了我的寵愛去的。殿下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
說完這句話,安然便起身往外走。
景嘉蓮震驚地看著她的背影,追上去幾步,卻不知道能說什麼。眼看安然就要走出院子去了,她才忍不住對著安然的背影吼道:“不可能的!你也是痴心妄想!這是絕不可能的!”
安然淡淡地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回頭,徑自出了院子打算回關雎院去。
剛剛走出來幾步,就聽到楊彥叫她:“安然!”
安然轉身一看,就看到楊彥帶著個內侍在院門外的一棵桂花樹後面等她。跟著安然的四名侍女兩個媽媽趕緊對平王行禮,安然卻笑著迎了過去道:“你怎麼來了?”
“在這兒等你啊!”楊彥拉著她的手,先問,“累不累?”
安然搖頭道:“還好,我一直坐著的。”
楊彥輕輕攬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這才又問道:“你拆穿她了?你最後吼什麼?”
安然得意地將自己做的事情說了一遍,幾名侍女跟得並不遠,自然也聽到了。她們見安然將如此善妒的話都當笑話一般說給平王聽,不由很是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卻不料平王聽了,最好竟然寵溺地摟著王妃的肩膀道:“我很高興你這麼說。這是對哥哥的信任呢!”
這到底算是個什麼情況?除了安然和楊彥兩個,沒人能明白。
“剛才過來走得急,還沒仔細看我們的園子吧?走,哥哥帶你慢慢繞回去,等回去正好用晚飯。來人,傳軟轎來!”
安然趕緊拉著他的手道:“自己家裡逛一圈兒,不用坐軟轎吧?”
楊彥笑道:“那是你還不知道咱們家有多大。再說了,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宜走太多路。要不然等會兒累了,就讓哥哥揹著走一陣?”
安然面上微紅,這才沒攔著。
楊彥帶著她有時候走抄手遊廊,有時候走園中小路,一路上放慢了腳步,一邊走一邊給她講解園子的設計。
楊彥說園子中部有一個小湖,大概三百多畝,夏天可以去划船。只是一路走來,因園中很多高大的樹木,安然就是站到假山上也沒能看到他說得那個小湖,倒是不時看到林中花木間一條潺潺小溪彎彎曲曲地流過,水流清澈,不時漂浮著幾片黃葉,一群錦麟遊曳其間,自由自在歡快得很。
時值九月,西風漸緊,草木開始凋零,然園中卻不見半分衰敗景象。一眼看去,處處都有常綠的小灌木和藤蘿,偶爾還高高地掛著一串串紅豔豔的果子,彷彿珊瑚珠一般;地面種得最多的是常綠的麥冬,墨綠的葉片下半掩著一串串深藍色的果子;假山石上爬著開得異常燦爛的野菊花,一片金黃在陽光下意外地奪人眼球,竟然比蜀王府中種的那些名貴的菊花開得更熱鬧些。
此外,園中落葉喬木灌木與常綠的喬木灌木巧妙間叉在一起,但見不同的樹木披著不同的葉子,紅的橙的黃的紫的綠的,相互掩映層層遞進,顏色絢麗,不說三步一景,至少也是五步一景。
“這園子真好看!”安然輕嘆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