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讓女兒寫信給南哥兒,讓南哥兒給他妹子做主和離。現在可不就是機會嗎?雖說柔姐兒嫁過人,生過孩子,可今年也才二十歲,還年輕著呢!
嗯,就這樣,等柔姐兒和離了,讓她爹一塊兒帶去京城。讓然姐兒再給她找個當官的,當官太太去!那什麼破商家,居然敢對她的女兒不好,以後等柔姐兒當了官太太找人收拾他們去!
對了,不是說魏家妹夫將那有剋夫命的丫頭也帶去京城了嗎?嫁出去了沒有?
“麥穗,麥穗!死丫頭,又死哪兒去了?”
“老太太,奴婢幫著做飯去了……”麥穗圍著圍裙,從廚房裡忙匆匆進來。
“誰讓你去幫她們做飯了?我兒子每個月五兩銀子給他們,他們就該好吃好喝的供著我!你去,去趙家問問,魏家那丫頭嫁人沒有?嫁的是什麼人?趕緊問清楚了回來告訴我!”
“哦,奴婢這就去。”以前不是老夫人讓她幫忙幹活兒的嗎?說買了她來就是幹活兒的。麥穗低著頭,答應一聲就趕緊出去了。趁著天還沒黑,趕緊去問了回來吧!
王氏這邊歡歡喜喜的想著,等自己的兒子當了大官兒,等自己的女兒當了官太太,她也讓兒女給她買一個大宅子單獨住著,買一群丫頭婆子伺候自己。
沒過多久,麥穗就回來了,喘著氣道:“老太太,奴婢問清楚了。說魏家的姑娘嫁了一位四品將軍,現在是將軍夫人了!”
“什麼?那丫頭居然嫁了四品將軍?”王氏心裡又是酸又是喜。
酸的是她的南哥兒現在還是個七品的縣令,那魏家丫頭,一個有剋夫命的居然嫁了個四品將軍。喜的是然姐兒真有本事,既然魏家的丫頭都能嫁這麼好,那她的女兒以後不是也能嫁這樣的大官?
“對了,那將軍多大了?不會四五十了吧?魏家的姑娘不是給人家當填房的吧?”想想她的南哥兒,二十出頭就中了進士當了七品縣令,等他升到四品,可不是得四十出頭麼?她那親家公錢大人,想當初四十出頭還在當七品縣令呢!
麥穗直搖頭,說:“奴婢問過了,那位將軍是獨孤世家的公子,二十多歲,說是之前跟太子殿下一起在邊關打仗,這才耽擱了,之前沒成過親。”
二十多歲?四品將軍?
王氏心裡又開始酸了。這麼好的女婿,怎麼就便宜魏家那丫頭了?然姐兒也真是的,難道她不知道魏家那丫頭不是她小姑生的麼?跟他們趙家一點關係都沒有,還佔趙家的便宜!哼!
第二天,趙家的姑娘安然當了太子妃的訊息就迅速傳開來。同時,因為大隋之音的廣泛傳播,平王妃的生平事情總算傳到了瀘州,隨後又很快傳到合江縣。
如今,幾乎整個天下的人都知道當今太子妃的出身了。因為太子妃出身於瀘州合江縣,因此這訊息在瀘州,特別是在合江縣,說起的人特別多。
因而,趙安柔的夫家也知道了這個訊息。
趙安柔的公公馬伯興將剛剛花高價買來的大隋之音帶回家,讓人趕緊將兒子叫回來。
安然的丈夫是馬家長子,叫馬冬明,他對安柔其實也不是那麼不滿意,畢竟安柔長得還是挺漂亮的。但男人嘛,開了葷的,安柔懷孕以後讓他怎麼忍得住?於是就常去逛窯子。
他老孃一看兒子這麼著可不行!那窯子多貴啊,逛兩回都能買回一個丫頭了,而且裡面的姑娘也不乾淨啊,萬一要是染上什麼病可怎麼得了?
於是,馬老太太就給兒子買了兩個水靈靈的丫頭放在房裡。可是這樣一來,兒子高興了,安柔自然就不高興了。
安柔仗著自己哥哥是個官,也不將婆母放在眼裡,整天地跟婆婆吵跟丈夫吵,變著方兒的收拾那兩個通房丫頭。
一開始,不管安柔怎麼吵怎麼鬧,馬家還忍者,但等安柔生產以後,馬家一看是個丫頭,那臉色就不好看了。於是,婆媳關係就更糟糕了。等到安柔生下第二個女兒,馬家也不再忍讓,明裡暗裡指桑罵槐說安柔不會生兒子,淨生賠錢貨。
安柔也不是能忍氣的,從一開始的破口大罵到後來動手,與馬家的關係越發惡劣起來。可她哪裡是婆母和丈夫的對手?於是,她身上就漸漸添了傷。哪裡還剩下什麼夫妻情分?
安柔也回去找過爹孃,趙世榮也找過親家女婿過問此事。馬伯興也不辯解,先帶他去附近的茶館裡,然後讓人故意提起馬家媳婦來,很快茶館裡的人就議論紛紛了。
但說來說去,全都是說馬家有個惡媳婦的,打罵公婆啊,打罵丫頭啊,一個說得比一個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