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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起來。連翹沒想到對方這麼猛,也不多話,扯下夏令涴頭上的金飾,再將自己的外裳給剝了下來罩在她的頭上,這樣,就算去了外面也讓人看不清大傻揹著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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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雲鋒隔著半掀開的窗簾看了看外面雜亂的人群,轉頭再抿了一口清茶,對著不停撫摸著錦盒中禮物的官員笑道:“蕭大人,不知道這次東海戰事的官員中可有汪某一份?”

蕭大人合上禮物的蓋子,又小心用緞布包裹好,這才笑道:“汪大人,你要知道,你並不是兵部的人,這打戰實在是……”

汪雲鋒笑道:“我們汪家向來從文,我也不例外。不過,就算是打戰也必須有御史監察隨時調看後勤用度吧?”

“汪大人的意思……”

汪雲鋒親自給對方斟滿了茶水:“我能有什麼意思。我們汪家歷來固守本份,終其一生都是與貪官汙吏鬥爭,這也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啊。”戰爭財最好發,若是有御史插入一腳,不管是豐厚的利益還是到手的權勢或者是之後的名望,都非同小可。

蕭大人的手指撫摸著茶杯邊緣,眼睛卻注視在已經包好的錦盒之上,那裡面的禮物可是他尋了半生也苦求不得的東西。如果不答應下來,依照汪雲鋒的脾性,明日的朝會上被彈劾之人是誰,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緩緩撥出一口氣,蕭大人還沒來得及回答,汪雲鋒一直心不在焉流連窗外的眼神突然一變,一個招呼都沒有人就已經衝出了包廂房。他的侍衛卷書只能看到自家大人如龍捲風似的瞬間就下了樓,來不及叫喚也跟了上去。

連翹與莊掌櫃一人在前一人在後,護著中間的大傻和夏令涴驅趕人們。黑衣人零零散散的跟在身後,大喊大叫,有人更是直接跳上了屋簷,俯視地跟隨著。連翹幾次抹開亂髮下的淚水和汗水,她只知道要保護小姐。很多年前,她沒有跟在小姐身邊才讓小姐跌下了懸崖,這一次,她死活都要跟著,她不願意再讓小姐一個人去面對危險。

莊掌櫃不時掀開驚叫的人群,還不停地左右張望,看著黑衣人來了,就拖著幾人鑽入更多的人群中。周圍陸陸續續有人被黑衣人嚇退,也有被砍傷的,這些他們都顧不著了。

大傻揹著一個人,自己本身也斬殺了兩個黑衣人,早已力竭,可他也知道如若這時候放棄,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

昏迷的人不知世事,醒著的人已經逐漸沒了主張,只知道往前再往前。

不知道哪裡一聲大喝:“連翹!”

大傻只覺得背上一輕,夏令涴已經被人給搶奪了去,他下意識的提刀反擊,對方卻輕巧的躲過了。連翹驚呼:“卷書?”

“這邊。”

再拐入一個店鋪,連翹即可淚眼盈眶:“汪大人!”

汪雲鋒伸手握住卷書背上之人那冰冷的纖手,心裡一陣緊張,直到指尖感到了那微弱的脈搏之後才放下心來:“跟著我走。”帶著他們就進入了裡屋,也不知道對方碰觸了哪裡,一處書櫃挪開,瞬間露出一個暗門,幾人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他們已經沒了退路,只能跟著這人。店鋪中的夥計,隨手點燃了最燻人的香火,讓嗆人的迷霧瀰漫在整個鋪中,門口幾聲犬嘯,已經有黑衣人被惡狗給咬傷。等到黑衣人逐漸潛入店鋪之中,盲人摸象似的到處亂砍之時,那夥計已經悄然站在了大街上,隨手丟了一把柴火入了鋪內。沒了一會兒,就只能聽到慘叫,再有人想要從門口視窗竄出來,都被不知名的暗器打傷重新跌入了鋪內。

傻傻的路人,只能看著濃煙滾滾的鋪子在日頭下燃燒,而那些慘叫聲一直叫了很久。

皇城眾人,都深深的明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深刻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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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涴知道自己在沉睡中,可她感覺不到顧元朝那熟悉的薰香味道。她所處的環境沒了王府縈繞不去的壓抑,也沒有夏家如密封蛛網般的小心翼翼,這裡只有淡淡的清苦竹香,就好像很多年前她最愛煮的竹筒飯。小小的竹筒裡面除了大顆粒的米飯還有紅棗,又香又軟。每次她惹禍,栽贓給了汪哥哥之後,就會親自做竹筒飯,配上梅子與竹葉一起釀造的清酒,包上最新打的獐子,去給對方賠罪。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她都記不得了。

身邊的人來了又去,有人給她包紮傷口,也有人給她灌沒放甘草的苦藥。她像是一個木偶,被人折騰來去還不能反抗不能吱聲。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依然昏迷著可神志清醒的她就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