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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夏令乾冷笑:“那麼他就不是柳令墨,而是莊令墨。”

莊掌櫃扯著夏令墨推到大刀前:“還不給我動手。”他就知道這夏家的人都有一口好牙,那人叮囑自己不要多嘴,聽到任何話任何事都不要反口,否則會給對方更多的資訊。原本不信,就這麼一會兒,看看他們那胡謅的能力,簡直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黑的可以說成白的。夏令墨掙扎,揮開他的手臂,固執地望向平日裡看起來溫和親切的哥哥姐姐。他聽到了什麼?剛開始,他們不再承認自己是他們的弟弟,要他改名姓柳。現在又說這個男子不是他的舅舅,然後,他也不是夏三爺的骨肉,而是這個人與親孃柳氏偷…歡生下來的兒子。他以後也不姓柳,而要改名姓莊。

夏令涴還在笑:“咦,莊先生居然沒有反駁,這代表他真的不是柳家人。”

夏令乾也笑:“不是柳家的人卻要柳家的權勢,痴人在做夢。”

莊掌櫃瞪視著他們:“我是柳家的遺腹子,這一點不需要任何人證明。我與他見面的當初,就滴血認親過。”

夏令涴淡淡地道:“父子的血脈相溶,這才是常識。令墨,”她仰頭,“快叫爹,這身份可比舅舅好多了。唉,我們夏家居然替柳家養了十年的外孫,而這個外孫不感激還舉刀相向,真是無情無義的傢伙。”

夏令乾道:“不是夏家的種,自然沒有夏家人的重情義,就當養了這麼多年的白眼狼吧。”

夏令涴看著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十歲小孩子:“白眼狼砍了你我的手臂,以後可就要擔心他的命了。就算真的振興了柳家,柳家不容他,我們夏家也不會放過他。嘖嘖,令乾,你對待吃裡扒外的家僕是如何處置的?”

夏令乾道:“也沒什麼,頂多廢了手腳丟了餵狗,或者直接活埋。我覺得活埋最容易,有的人太髒了,亂墳崗都會嫌棄。或者,用毒好了,別一次性死了,活在驚恐地求死不能中才算是折磨人的最好法子。”

夏令墨也不知道是被翻臉無情的哥哥姐姐給傷了心,還是被對方口中一句句真相給震住了,或者只是那半取笑半威脅讓他看到了人心的殘忍面。他不再是他們的么弟,他也不是什麼柳家正統的獨苗,他是親孃與外人偷…情生下的私生子,就算取皇帝面前要回柳家的權勢也名不正言不順。而且,他還要面對夏家姐弟的報復,值不值得?

失去了十年中無數的照拂,失去了十年日日得見的溫暖,失去了哭泣之時那個溫柔的懷抱,值不值得?

生父的恩德,和養育之恩,哪個更重要?

“啊咧,”夏令涴輕笑,“這麼快就被打擊了?他難道沒聽得出我們在開玩笑?”

什麼!玩笑?

夏令墨抬起頭來,驚詫地望著不遠處的哥哥姐姐,他們用他的身世,他的榮華富貴還有之後的性命開玩笑?他準備說話,肩膀上已經被人一腳重重的踹下,滾了遠去。

莊掌櫃自己撿起刀來,慢慢望兩人靠近:“廢話這麼多,就是不想他對你們舉刀相向,真是慈悲。你們不覺得十歲的小孩子必須學會取捨了嗎?只要砍下你們中任何一個人的胳膊,他就跟你們夏家斷離了所有關係,他才會徹底成為我的人。”

夏令涴對著弟弟道:“其實,這個莊先生是沒有殺過人的吧?”

“也許。”

“所以他自己不敢動手,就讓小孩子拿刀。”

“是的。”

“其實,他也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還是一顆懦弱的棋子,這種棋子最容易被主人捨棄啊。”

“肯定。”

“閉嘴!”刀鋒劃過,銀色的光線在月色的照耀下越發顯得冷冽。

夏令涴的眼眸逐漸放大,再放大,就看到那血紅的珠子在空中飛揚,濺到臉頰上,燙得心裡的火燒得更加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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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定城的禁衛軍總共有十萬。五萬駐紮在城邊,守護城池,輕易不準入城。另外五萬中,有兩萬在皇宮負責日常防衛,剩下的三萬分別在個個外出開府的皇子中各自安置五百,衙門府衙牢房看守等也去了幾千,剩下的才是每日在城內遊走護防。

王爺府的五百也不是皇子們可以私自調動的,他們的兵權掌握在禁衛軍統領手中,只負責保護王爺們的安全,其他的一概不做。必要的時候,只要皇帝一聲令下,他們也可以立馬將皇子斬殺府中,這是一把雙刃劍。皇族大臣們也有私兵,可不多,每個府衙按照品級來,最多也就兩百人,算是自家人可以隨意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