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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她所要扛受揹負的東西。實在不是一個尋常人能夠想象地。

“南方……”葉飛羽喚了一聲徐南方的名字。聲音裡頭有些悽迷,“你付出地太多了。……”他似乎還想說一句話,只是那句話還沒說出來,硬生生地又被自己給憋了回去。

徐南方淡淡地一笑,“若是自己不覺得苦,那就不算苦。”她這句話說出來,卻更讓葉飛羽覺得心酸,徐南方意味深長地說著,“這一點,我相信你能理解。”

徐南方地話讓葉飛羽一顫,他當然能理解徐南方的苦痛,只因為他和徐南方都是同一類地人。“但是你和我不同,上天給了你重來一次的機會,讓你離開了那個夢魘一般的時代,就是要告訴你一切都重新開始,你還年輕,可以在這裡過新的生活。可是上天並沒有帶我離開這,他只是給了我一個復仇的機會!”

他最後一個詞說出來的時候,分外有力,徐南方能洞悉他心中的決心,如同泰山一般無法撼動。“都說了你能理解我,自然能理解我的決心和你一樣堅定。”徐南方輕輕的笑。

“南方……徐……”葉飛羽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你的父親是……徐…………徐光啟嗎?”徐南方聽到這三個字,驀地一顫,身子差點沒有坐穩,從石頭上摔倒下去,“你……你知道他……?”只是她剛剛問完,又自言自語起來,“是了,我早該猜到父親的所學一定為世人所讚賞,能夠流傳千古,自然是許多人都認得他,都記得他,對嗎?”

這個時候的徐南方就像是一個剛剛得了喜糖的小女孩一樣,整個人說話的聲音腔調都變了,如沐春風一般。

“是,我也早該猜到你就是徐光啟的女兒,我歷史學的不好,知道你父親,卻沒有聯想起你和他。”葉飛羽暗自埋怨著,徐南方一直對天文星象所知繁多,又姓徐,應該猜到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文學家徐光啟的女兒。“現在上海的徐家彙,據說還是因為是徐光啟,呃,也就是你父親的老家,所以為了紀念他,才命名的。如果有機會,你可以去看看。”

徐南方的眼睛頓時淚如泉湧,父親若是知道幾百年後還有這麼多人都記得他,他一定會很開心高興吧。可如今的徐南方卻要以這種方式來想念父親,卻又總有一種悲涼的,怪怪的感覺。

旁邊的葉飛羽忽然想起了什麼,翻開了手機,徐南方只看見他在手機上飛快地用一隻小筆桿輕點,眼睛一眨不眨,不知道他在作甚麼。

“南方!”當葉飛羽手上停止動作,眼眸從手機螢幕上收回的時候,他的手忽然抓住了徐南方的手腕,有些用力,把徐南方給嚇了一跳,不知道葉飛羽到底想要做什麼,她想要掙脫開,卻發現旁邊的葉飛羽渾然不覺他的粗魯,只抓著徐南方把自己手裡頭的手機遞給她,示意她看。

徐南方看簡體字有些費力,但勉強連猜帶蒙倒也能把那些字認得七七八八,她看著手機上的每一句,只覺得每一個字都好像在她的心上輕輕地戳動了一下,腹海里波濤翻滾。

徐光啟(156…1633),字子先,號玄扈,諡文定。明松江人。著有《徐氏庖言》、《詩經六帖》,編著《農政全書》、《崇禎曆書》,譯《幾何原本》、《泰西水法》等。萬曆三十二年(1604)進士。通天文、歷算,習火器。入天主教,與義大利人利瑪竇研討學問。四十年,充曆書纂修官,與傳教士熊三拔共制天、地盤等觀象儀。四十七年,明軍敗於薩爾滸,疏請自效,擢河南道御史,練兵通州。熹宗即位,以志不得展,藉病歸。天啟元年(1621)復職,力請鑄紅夷炮禦敵,後忤魏忠賢革職。崇禎元年(1628)召還,奉敕督領歷清軍。三年,疏陳墾田、水利、救荒、鹽法等拯時急務,擢禮部尚書,奉旨與傳教士龍華民、鄧玉函、羅雅各等修正曆法。五年,以禮部尚書兼殿閣大學士入參機務。崇禎六年(1633年)卒於北京。贈少保,諡文定。

“看完了嗎?”葉飛羽目不轉睛地盯著徐南方,手機螢幕微弱地燈光照映在她的臉龐,如夢如幻般,她的眼眶好像有水波在流轉,就差凝結成珍珠兒垂落。

“看完了。”徐南方好半晌才出聲,那聲音細若遊絲。

“有看見最後一句嗎?”葉飛羽的音調猛地上升,這才是他要說的話,他在等著徐南方的回答。

“看見了又如何?”徐南方並沒有葉飛羽所預期的那樣激動。

“崇禎六年,你沒有想過來嗎?你離開明代的時候是萬曆四十七年?也就是一六…………”年。”

“對!你父親後來在崇禎皇帝的時候,比起你那時候的官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