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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醫治一下。”

“那你跟他去哪裡醫治他的朋友?”

“就在醫院裡的搶救室裡。你可以去查一下當天的手術記錄,我那天在手術室和搶救室裡做了五六臺手術。”

佐藤看了看桌上眾多記錄本,找到那本手術記錄冊,翻開一看,果然上面記錄了那天一共有十五臺手術,其中,有黃恩博簽名的就有六臺,時間都只寫了日期,手術類別也只是簡單的記錄為“頭部外傷“,”左腿外傷“,”腹部外傷“,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細節提供。

“黃大夫應該是個嚴謹的人,可是這記錄似乎過於馬虎了吧。“佐藤為沒有查到有用的資訊而惱恨。

“這也是沒辦法,我們醫生每天爭分奪秒地搶救病人,有多少時間用於記錄上呢,這只是一個籠統的統計,是供我們醫院內部參考用的,並非為了提供給特務機關研究用的,畢竟醫生的首要任務是救人,不是記錄如何救人,如何應付檢查,當然,佐藤先生的意見我們會考慮的,如果是疑難雜症的病例,還是應該記錄詳盡為好。“

黃恩博滴水不漏的回答令佐藤很是氣餒,他原本認為自己證據在握,黃恩博難以自圓其說,沒想到所有一切在黃恩博眼裡是如此合情合理,順理成章,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正當佐藤一籌莫展之時,一個特務走了進來,在佐藤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佐藤眼睛一亮,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黃大夫,你是不是有一輛黑色的雪佛蘭汽車。”

“是的。”

“車牌號是6659?”

“是的。”

“五天前的夜晚,在廣州東城的出城關卡,有人見到了你的這輛雪佛蘭汽車出城了,而且在第二天凌晨,又看見你的這輛雪佛蘭汽車回城了。你作何解釋?”

“這輛車我一直停在醫院裡,很少開,我也不知道這輛車怎麼出現在廣州東城的出城關卡那兒了。也許被哪個毛賊偷了?現在的廣州城,治安這麼差,偷雞摸狗的事情屢見不鮮。”

“如果是毛賊偷了你的車,那他為什麼還要還回來?這似乎不符合邏輯啊。”

“也許這個毛賊是個俠盜,只是借用一下而已,並非想要佔為己有。”

“可要出城必須要有特別通行證。據我所知,黃大夫就有一張特別通行證,是當初山田會長給你的吧。”

“山田會長確實給過我一張特別通行證,這張通行證我儲存完好。難道別人就不能有通行證?難道佐藤先生非要認定我就是那天那個開車出城的人?”

“八格,黃恩博,你太狡猾了,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招認的?來人,把他帶到刑訊室去。”

“你要幹什麼?我是美國公民,你不能對我濫用刑罰。”黃恩博滿臉漲得通紅,他沒想到佐藤會對他用刑。

“美國人?你以為你是美國人我就不敢動你了嗎?黃大夫,你大概忘了吧,太平洋戰爭早已經爆發了,美國人也是我們的敵人。來人,帶走。”

第七十九章 寧折不彎

黃恩博被帶到刑訊室裡,望著滿屋子的刑具,黃恩博感到頭暈目眩,他撐住牆,不讓自己倒下。

他能否扛得住這些刑具對他的折磨?在重刑之下他能否不屈服,不出賣陸昱霖他們?他無法做出肯定的回答。

他的手無意間摸到白大褂裡的一把手術刀片,這是他手術後忘記把它放回原處,順手就揣白大褂的口袋裡了,現在,這把刀片也許能幫他解除痛苦,但就此便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心有不甘。

黃恩博閉上眼睛,他現在明白了當初為什麼陸昱霆會選擇如此決絕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也許自己也要步其後塵。士可殺而不可辱,橫豎是死,還不如自己痛快解決,以免受那些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刑罰。

一想到這兒,黃恩博似乎釋然了,他趁幾個日本憲兵忙於準備刑具,便從口袋裡掏出手術刀片,往脖子的頸動脈處用力一劃,鮮血頓時噴濺出來,血流如注,身上那件白大褂被鮮血染得異常刺眼,黃恩博慢慢地倒在地上。

幾個日本兵見狀,立刻跑了過去,想要給黃恩博止血,但傷口太深,根本就止不住。他們在那裡幾里哇啦地叫喚著,佐藤連忙跑了過來,看見黃恩博倒在血泊中,渾身抽搐著,臉色蒼白蒼白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不肯瞑目。

佐藤撿起地上的手術刀片,暴跳如雷:“八格,為什麼不搜身,他身上怎麼會有刀片的,是誰給他刀片的?”

他朝著幾個日本兵左右開弓,打了十幾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