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相對應的傳喚鈴,每個鈴鐺掛上寫著包廂名稱的木牌,以此區分辨別。掌櫃會專門留意著鈴鐺,哪個包廂的鈴鐺響了就立刻派侍應前去。
不久,就有一個侍應來敲包廂的門了,楚聿回過頭一看,門根本沒鎖,直接讓侍應進來了。
“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我找我夫人,她上哪去了?”
侍應一愣,見楚聿似乎還有些酒意未醒,委婉道:“先生,您確定您夫人是跟著您來了的嗎?”
楚聿皺眉,“你道我是說醉話?我夫人怎麼會沒跟我來,你們樓下不是有登記嗎?”
女人屬於十分貴重的私有物,又是長了腿會走的,因此,所有的客棧酒樓都會對客人所攜帶的女眷進行登記,一定程度上,店家有義務幫客人照看女眷。
聽楚聿這樣說,那侍應連忙道了歉,然後問道:“先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沒見到尊夫人的?”
“我中午醉了酒,睡了一會兒,醒來就沒見她了。”
“呃,尊夫人會不會是上茅房去了?”侍應好心地提醒道。
這麼一說,楚聿倒想起是有這種可能性。但一般而言,女眷是不可能單獨去茅房的,因為酒樓畢竟人多事雜,很不安全。
崧盈樓的茅房在後院一所矮房子裡,倒沒什麼男女之別,都是單獨的隔間,楚聿拉著侍應到客棧茅房去找,挨個隔間都敲門找過了,還是沒人。
客人在酒樓丟了女眷,這可是大事。那侍應立刻向掌櫃報告,楚聿也跟著去了櫃檯,描述了祈月的衣著長相,那掌櫃立刻騰出了好幾個侍應幫楚聿在酒樓裡找人。
結果自然是沒找到。
楚聿覺得很不對勁,立刻叫人去借搜尋犬。但想起搜尋犬得要祈月的隨身衣物,又趕緊叫了一個侍應坐了馬車去自己住處取,他本人則留在包廂裡等。
待侍應把祈月的衣物送到,搜尋犬借來,已經又過了小半個時辰。
帶著搜尋犬來的管事捕快是認識楚聿的,一來就迅速牽著搜尋犬在客棧裡找起人來,轉了一圈,把眾人帶到李誠泰呆過的那個包廂,但那裡卻早已空無一人。
一查那包廂的是什麼人訂的,卻沒有名字登記,掌櫃也只是模糊記得是個有點黑的少年。
楚聿此時酒意早醒了,祈月不在客棧,讓他很著急。他想不明白,他醉倒前明明囑咐過祈月鎖好門的,照理說不會有別的人進來,那麼她又是怎麼到了隔壁包廂去的?
就算有人意圖不軌,酒樓這麼多人,她隨便張口一喊就會有人來,斷不可能有人敢在青天白日明目張膽地擄劫。
既然酒樓裡找不到人,自然要去別處找。看楚聿很著急,那捕快當下很有眼色地表示,立刻回去把其他人也叫上,讓他們帶著搜尋犬進行全城搜尋。
楚聿正要出客棧,卻被一個侍應攔住了,“先生……”侍應尷尬地道:“您還沒結賬……”這事說起來也有酒樓的一些責任,只不過楚聿此刻沒心思跟酒樓計較這些,所以那小夥計要飯錢都沒那麼理直氣壯。這小夥計平時就是個愣頭青,又急於表現,見一個客人沒付錢就走了,趕忙就上前去攔住,掌櫃見狀,不由暗恨這小子沒眼色。
沒聽那捕快叫那人楚大人麼?顯然是個當官的,人家在他們酒樓丟了女眷沒找他們麻煩都是萬幸了,這莽小子還敢去要飯錢!
沒待掌櫃上前去賠罪,楚聿立刻伸手去袖袋裡拿錢袋出來結賬,他平時也不是那種橫行霸道的人,這侍應一提醒他也想起還沒結賬。一摸,袋中居然是空的,他疑心記錯了放的位置,又去找另一邊的袖袋,懷襟裡也找了,居然都沒有。不僅如此,所有的防身藥粉也不見了。
“楚大人,怎麼回事?”那捕快在一邊熱心地問道。
“我隨身的錢袋也丟了。”
掌櫃的趕忙上前,點頭哈腰道:“楚大人,店裡小夥計不懂事亂說話,您別介意!這頓飯就當小的們給您賠罪了!”
楚聿眉頭緊皺,摸出自己的戶籍銅牌扔給掌櫃,“先拿這個押著,我改日派人把錢送來!”一種可能浮上心頭,但他又立刻把那個念頭壓下去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祈月的下落,他不想胡亂猜疑。
看楚聿臉色陰沉,那掌櫃拿著個銅牌收也不敢,退回去也不敢,苦著個臉不知進退。
楚聿如今在縣府也是有些地位的人,他的女眷不見了,不用他說,縣府衙門那邊自動自發派出了所有搜尋犬去幫他找人。縣衙十來只搜尋犬全體出動,從未時一直找到天黑,整個縣城都找遍了,卻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