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裡出來時已經很晚,她慢慢的走在皎潔的月光下,她的身影在地上託得很長,隨著她的身形走動,影子微微晃著,看上去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遠處海上傳來的海浪拍打礁石放出的聲響時有時無,聽上去就好像是有人在低聲輕語。
伊莎貝拉沿著阿卡的城牆向前走著,當她來到面對大海的一段城牆上時,看著遠處泛著陣陣粼光的海面,她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當剛剛看到被關在牢籠裡的蓋伊時,她的確感到十分高興,可是慢慢的她開始感到憤怒,進而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憤。
一位曾經讓無數人為之敬畏的君主,一位上帝在人間天國的國王,這個時候卻被關在狹窄潮溼的地牢裡,忍受著惡臭和老鼠的騷擾,這就是耶路撒冷國王的下場,這就是鮑德溫家族的下場?
伊莎貝拉舉得心底裡有一種難言的憤懣在胸前激盪,她當然不是同情蓋伊,但是她卻為鮑德溫家族的榮譽而憤怒悲傷。
“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一個被羞辱的國王?你讓一個小丑去否定我做為國王的權力,然後耶路撒冷王國就徹底失去我們所有人的權力了”
蓋伊那因為憤怒而變了腔調的吼叫聲在伊莎貝拉耳邊迴盪,這讓她甚至覺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似乎錯了。
的確,蓋伊的入獄似乎意味著耶路撒冷的王冠成為了待價而沽的一件貨色,很多人這時都急不可耐的向它伸手,去準備扼取那預示著榮譽和高貴的權力。
“我不會讓他們這樣做的,”伊莎貝拉在心中暗暗發誓“那頂王冠屬於我,也只能屬於我”
一一九一年二月九日,一條海船離開了阿卡遠港的碼頭,不過沒有如伊莎貝拉所說那樣她自己啟程,而是由法蘭西斯做為使者坐上了這條海船向羅馬首都君士坦丁堡駛去。
這是法蘭西斯自從離開後第一次返回君士坦丁堡,看著逐漸遠去的阿卡城,法蘭西斯在沉吟許久之後終於低聲輕嘆到:“上帝保佑,女王陛下但願你不會為自己的選擇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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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命運之詩第一百五十四章 運氣不好?
第六卷命運之詩第一百五十四章 運氣不好?
利奧廳中,地塘裡點起的火堆發出噼啪的響聲,而在寬闊大廳的一角,倫格真站在他的那副地圖前低頭仔細端詳著。
“世界地圖。”倫格嘴裡喃喃的吐出這句話,隨即他的嘴角掛起一絲笑容,他手中的木杖緩緩的在地圖邊緣滑動,直到劃過整幅地圖的最外邊,戳到了大理石地面上。
現在這副地圖可以說已經完成,不過倫格卻知道這不過是整個世界中小小的角落,唯一不同是,就是在這樣一個角落卻正發生著決定文明走向的重大變化。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自己卻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這場變化中的一員,就在這個時候,那片還未被發現的新世界依舊沉浸在一片懵懂之中,而在遙遠的東方,一股很快就要震驚世界的旋風,正在廣袤的蒙古草原上醞釀。
不過那些離自己似乎太遙遠了。倫格手中的木杖慢慢重新劃到地圖上,當木杖鑲著的黃金包頭輕輕點在科尼亞的位置上時,倫格的嘴唇微微繃緊。
房門輕響,阿歷克斯和漢弗雷一起走了進來,當他們來到地圖前停下來時,他們看到了低頭看著地圖的倫格臉上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無奈。
“告訴我漢弗雷,如果有一個對手以後註定會變得強大,而你卻不能不成為他的敵人,你會怎麼做?”倫格看著自己的朋友,當他看到漢弗雷先是一愣然後就要開口時,他卻又抬手製止“不要告訴我,我已經知道了,你會用自己的騎士榮譽發誓,即便如此也要和他誓死一戰對嗎?”
看著漢弗雷那預設的表情,倫格不置可否的微微搖頭,他慢慢盤著雙腿坐在地圖邊,搭在肩頭的木杖輕輕敲打在科尼亞的位置上,同時嘴裡低低自語。
阿歷克斯和漢弗雷一起陪著倫格坐下來,不過他們卻並沒出聲,他們知道這個時候的倫格顯然正在思考著什麼重大的事情,而這很可能與科尼亞有關。
不知道過了多久,倫格手中的木杖敲擊的緩慢了起來,同時他的眼神也漸漸的向著科尼亞的四周看去。
如果這時候他身邊的兩個人知道倫格在想什麼,那麼他們一定會感到十分意外。
倫格知道對於可能會發生的與科尼亞之間的戰爭,不論是普通的羅馬人還是貴族大臣,都有著一個共同的想法,那就是一定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