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從地獄中衝出的死亡使者般可怕的席捲,讓毫無準備的羅馬農兵霎時大亂
“蘇丹,蘇伊坦將軍的軍隊”一個親兵興奮的大聲喊著,而他的喊聲還沒有落下,那些突如其來的騎兵已經如旋風般衝進了羅馬人已經混亂的隊形,向著他們展開了殘酷的屠殺。
那的確是屠殺,毫無防備而且沒有絲毫抵抗騎兵經驗的農兵們,甚至還沒有明白敵人來自何處就已經被衝進隊伍的科尼亞人胯下健壯戰馬撞得四處很飛,於此同時,一些在後面試圖抵抗的人也被科尼亞騎兵遠遠射出的箭矢貫倒在地,慘叫聲伴隨著被踐踏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在戰場上此起彼伏。
羅馬的戰線在這一刻開始動搖了
終於加入戰鬥的蘇伊坦軍隊讓科尼亞人看到了希望,伴著蘇伊坦的軍旗在戰場上飄揚,科尼亞人頃刻間軍心大振
他們開始奮起餘力向著羅馬人衝去,不論面前是什麼人,不論是羅馬的什麼軍隊,科尼亞人的彪悍和兇猛在這一刻徹底展現了出來
阿諾伊知道自己的苦戰終於迎來了勝利的曙光,隨著蘇伊坦軍隊的登岸,羅馬人已經再也無法那麼容易的擊破他們守護在河岸邊的陣線,而接著只要再堅持一下,羅馬人的軍隊將徹底崩潰。
在這一刻阿諾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那支他已經頗為熟悉的羅馬人的近衛軍,開始逆著那些紛紛敗退的羅馬軍隊,以整齊劃一的隊形向著戰場行來。
“出動近衛軍了?”阿諾伊嘴角掛起了笑容,他知道這是那個羅馬小子最後的力量,也預示著羅馬人敗亡的開始。
然後,阿諾伊聽到了從哈里斯河對岸傳來的一陣突如其來的呼喊聲,那聲浪傳進他的耳朵讓他先是微微一愣,當他慢慢轉過身向河對岸看去時,他的臉上瞬息間變得一片慘白
沒有人想到,即便是在之前一路上都在為那個令他討厭的羅馬人的糾纏惱怒不已的蘇伊坦也沒有想到,那個羅馬人居然會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從西部邊境來到了曼德索
蘇伊坦的前鋒已經渡過哈里斯,而剩下的絕大多數軍隊這個時候也正在紛紛利用各種岸邊的船隻向河對岸渡去。
在這個時候,就在這個時候已經跳下戰馬踏上一條小船的蘇伊坦聽到了一陣之前他已經聽過多少次的吶喊聲聲
那是那個令他討厭的羅馬人的軍團喊出的戰號在伴隨著一陣陣“暴風雨”“暴風雨”的吶喊聲中,漢弗雷的軍隊終於抓住了這個對他來說稍縱即逝的時刻向著蘇伊坦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渡河未濟,擊其中流
在這一刻,蘇伊坦的前鋒剛剛渡過河岸,他的大部分主軍還在哈里斯河河面和兩邊的淺灘上奮力渡河,而留在南岸的,則是一支六千人的後衛。
這一刻也正是漢弗雷所需要的,他一直在等待,一直在觀察,在這個時候他的焦急沒有人知道,當那些羅馬人催促他的時候,他只是悠閒的嘴裡銜著一根嫩草不置可否,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他那悠閒的外表下,心在瘋狂的跳動
“倫格,你能堅持住我,我相信你能堅持住”
漢弗雷在心裡不住的一次次喊著,他必須等著那個機會,等著科尼亞人的主軍即將開始渡河的那一刻。他必須要讓蘇伊坦的軍隊遭受到最可怕的打擊才能為倫格換取來那最關鍵的時機。
當漢弗雷翻身上馬的時候,他的臉上掛著一絲興奮的笑容,自從在聖地邂逅,他與倫格之間的友誼似乎就是上帝註定般的建立了起來,為了忠於那份友誼,他不惜用自由來證明自己,為了友誼,他長途奔襲進軍科尼亞,而現在他知道自己即將與一支數量相當的科尼亞軍隊正面交鋒
如果說之前他能夠不停的騷擾,是因為他的狡猾多變和從來不與這些在騎兵戰中有著顯著優勢的敵人正面交鋒,那麼現在他就要毫不猶豫的和他們展開一場廝殺。
“羅馬人,喊出你們的戰號吧,”漢弗雷向那些跟隨在他身邊的羅馬軍團吶喊著“不論發生什麼,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的羅馬軍團衝鋒”
“暴風雨”
吶喊聲是在那一刻突然同時響起的,幾千人的聲浪甚至一下子越過寬闊的河面傳到了戰場上,而緊隨在這聲浪後的,是向著一心關注對岸戰況毫無防備的蘇伊坦軍猛撲而來的漢弗雷的羅馬軍團
已經登上小船的蘇伊坦在那一瞬間臉上露出的只有難以置信的愕然,他不相信那支出現在面前的是那支羅馬軍隊,但是那已經熟悉的吶喊聲卻告訴他,經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那個糾纏不清的羅馬人居然還是緊跟在自己身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