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把自己當成了一位隨時可以為上帝獻身的殉道者:“我從來沒想到過會是這個樣子,我怎麼也不相信,羅馬皇帝居然會向科尼亞人借路!”
英諾森的憤怒是難以抑制的,他的臉色通紅,當他看著面前這位位高權重的羅馬宮廷總督,近衛軍的統帥時,他知道自己的話已經令這位羅馬皇帝忠誠的大臣憤怒,但是他卻毅然不懼!
沒有人能夠想到,最終令羅馬軍隊突然出現在塞普勒斯的,除了羅馬人的掌門官那令人可怕的運輸力量之外,更多的原因是由於羅馬人並沒有如很多人想象的那樣,從羅馬帝國最南端的卡斯卡拉港出發,而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從與塞普勒斯島南岸只有一條海峽之隔的科尼亞蘇丹國的莫拉文港橫渡而來!
從卡斯卡拉港口沿著地中海東岸向塞普勒斯前進,所要面臨的危險是十分明顯的,在季風與暴風雨肆虐的海上,不論是尊貴的皇帝還是普通計程車兵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而且即便能夠來到塞普勒斯,一支剛剛經歷過艱苦跋涉的軍隊,是無法和已經登陸的十字軍精銳抗衡的。
理查不相信那個希臘小子會愚蠢到這個地步,如果這樣他就不可能成為羅馬的皇帝,而即便是那些曾經一次次看到過奇蹟的人們,也不能想象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那位皇帝會怎麼來到塞普勒斯。
但是當倫格帶著羅馬軍隊出現在聖納帕的海灘上時,所有人才終於意識到一個完全可能,卻恰恰被他們所有人有意無意忽視的事實,羅馬軍隊可以透過科尼亞人的土地,從距離塞普勒斯最近的港口偷襲登陸!
額頭上冒著汗水的倫格抬起頭,看著天空中並不很炎熱的太陽,然後他又轉身望向身後顯然不可能看到的東方大陸。
那裡,是科尼亞的方向,也是他經過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帶領著自己的軍隊沿著海岸一路趕來的方向。
沒有人能夠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所有人都認為倫格即便是要救援塞普勒斯,也只能從羅馬最南端的卡斯卡拉冒險渡海時,他卻帶著近衛軍和君士坦丁堡軍團中沿著海岸向科尼亞境內進發!
這個舉動令所有人,甚至是那些羅馬大臣在吃驚之餘,感到了萬分恐懼,他們似乎看到了因此與科尼亞人之間爆發的戰爭,當米蒂戈羅斯聽到這個訊息時,這位首席元老第一次因為失態向告訴他這個訊息的赫克托爾暴跳如雷的吼叫起來,他甚至不顧旁邊還有其他人而不住的喊叫,不過等待他的是白化病人永遠透著冷漠的回答:“陛下已經做出決定,而且在我們的軍隊出發之前,陛下已經向科尼亞派出了使者,現在我們要做的只是祈禱那些異教徒能夠遵守約定。”
在這個季節冒險渡海,要冒著巨大的危險,那麼如果把海路縮短,在塞普勒斯南岸對面的海港出發呢,這是很多人從來沒有想過,或者說是不敢去想的一個念頭!
他們無法容忍自己會是與異教徒達成協議的那個背叛者,也無法相信那些異教徒會遵守這樣的協議,他們擔心一旦自己的深入科尼亞腹地,一旦那位蘇丹反悔,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可怕的命運。
所以當倫格帶著軍隊越過邊境的那個時刻,不論是他身邊的人,還是那些聽到這個訊息大感意外的人,都不禁微微倫格這已經如同瘋狂的大膽舉動所震驚。
不過,當皇帝帶領軍隊從卡斯卡拉沿著海岸線越過科尼亞邊境的訊息在邊境上傳開時,一個剛剛回到自己鄉間別墅的人,卻只是淡然的向著地中海的方向悠閒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小倫格,你總是用這種出人意料的方式讓我們所有人感到意外,”瑞恩希安饒有興趣的對著遠方飄蕩的淡淡陰雲說“不過你難道不知道,你還有多少時間可以讓自己這樣冒險呢?”
也是在那個時候,在蘇丹國那座似乎永遠四季如春的王宮中,科尼亞蘇丹阿諾伊。亞爾斯蘭站在一個仿照君士坦丁堡梅塞大道那個著名的噴水池前默默沉思著,過了許久之後他回頭向安靜的站在背後的大臣微微揮手。
“讓那位皇帝過去,我是位守信的蘇丹,絕對不會去做任何損害自己名聲的事,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去冒犯皇帝,只要他遵循我們之間的協議做事,那麼我同樣會遵守諾言。”說著這位蘇丹轉過身看著水池中微微飄蕩的蓮葉微微一笑“你們不認為一個皇帝為了個女人已經瘋狂到這個地步的時候,難道對我們來說不也是一個好訊息嗎?”
正是因為這個,即便是在英諾森嚴厲的指控和科尼亞人隨時可以出現的危險之中,羅馬帝國的君士坦丁堡軍團,以一種出人意料的方式踏上了科尼亞的土地,同時也是走上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