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布,他每次宴會結束後,就會把它扔進火裡,隨著上面的麵包屑和汙漬被火燒光,立刻變得乾淨潔白的桌布就重新鋪回桌上。
這個奇蹟般的寶貝曾經讓很多外國使節為之愕然,他們相信那一定是上帝看在他虔誠的份上賜予查理曼的,所以這塊桌布也逐漸成為了這位國王虔誠的一個有力佐證。
儘管很多年後人們發現,那件神奇的東西不過是塊耐火的石棉,但是做為查理曼傳奇的佐證已經聯絡在一起的桌布,還是成為了法蘭克繼承人們視為珍寶的聖物。
不過現在奧托向父親討要這塊桌布顯然並不是為了簡單的把它當做一件聖物來用,因為在他看來,要想抵禦住羅馬人那種好像是從地獄中召喚出來的可怕火焰,就只有查理曼大帝的桌布才能起作用。
腓特烈立刻慷慨的答應了兒子,奧托單獨向他形容的那些羅馬人可怕的武器,讓他更加下定了不會隨意只為了名聲就浪費軍隊的決心。
和很多人心目中認為的殘忍,粗暴。甚至是略帶魯莽的傳聞不同,德意志的國王擁有著常人所少有的縝密心思,而且正如同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向人誇耀的那樣,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魯莽貴族,是不可能成為令梵蒂岡頭痛的頭號大敵的。
一支人數不多卻頗為精悍的軍隊挑選了出來,這一次腓特烈沒有隻從貴族和其中中尋找。
他從自己所能找到的所有士兵中挑選,除了一些他認為必須跟隨的騎士之外,所有士兵,不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是按最為精悍而不是出身最好挑選的。
然後,在奧拓的帶領下,這支隊伍被秘密的送到了儘可能離菲利波*利更遠的下游,為了防止訊息洩露,奧托命令除了貴族騎士,所有人都不許攜帶任何旗幟。
整整一夜都是在黑暗中度過的隊伍忍耐著河邊的蚊蟲叮咬和河岸邊一陣陣噁心的河泥發出的黴爛氣味,當士兵們就要忍耐不住時,奧托下達了處罰的命令。
“即將黎明的時候,也是人最容易大意的時候,”奧托這樣對跟隨著自己一起爬上木船的貴族們解釋著“羅馬人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個時候偷襲他們。”
王子的話讓一些貴族騎士覺得未免有些過於謹慎,但是他們還是順從的跟在奧托身後,因為他們知道希望他們這麼做的是腓特烈。
一陣陣木槳劃破水面發出的聲響讓奧托暗暗擔心,在他聽來那聲音似乎顯得過於響了,當他不住的向四周揮手,要旁邊的木船儘量放慢速度時,他忽然覺得身下的船身隨著一聲悶悶的砰響突的一震。
奧托不由回頭看去,當他看到木船的船頭已經插進一片密密麻麻的蘆葦時,他不由發出了一聲興奮的低呼。
奧托伸手從旁邊士兵手中抓過一根長矛用力插進水裡,隨著還露出水面一截的長矛刺進淺淺的河底,奧托知道最為艱難的一關終於透過了。
“上岸!”奧托壓低嗓子發出一聲低吼,他知道雖然已經渡過登扎河。但是一切還沒有完全勝利,只有親眼看到自己隊伍的旗幟插上菲利波*利的城牆,他才會真正放下心來。
“我會讓你為對我的侮辱付出代價的,貢佈雷!”
當隊伍完全上岸之後,看著因為天色放亮已經可以看清的上游的菲利波*利的城牆,奧托嘴裡暗暗吐出一句狠狠的詛咒。
………………
不過雖然奧托已經開始了他那復仇的行動,但是這並沒有影響腓特烈在兒子離開之後向羅馬派出使者的決定。
在允許奧托繞道下游偷偷越過邊界的同時,腓特烈就立刻派出了自己身邊一位頗為信任的貴族做為自己的使者,當天剛亮的時候,這位使者就搭上了一條小船,向登扎河對岸駛去,當這位使者剛剛上岸不久,他就被帶到了倫格面前。
阿爾烏希。馮。美林根的再次到來,引起了倫格的注意。
和當初馬克西米安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時一樣,對於這位腓特烈的財庫官,倫格認為就如同原來名義上做為自己的掌旗官,後來又稱為了色雷斯總督,甚至是成為了羅馬監察大臣的赫克托爾一樣,這些身份都不足以掩飾他們什麼那股子陰謀的味道。
好像這些人天生就是以陰謀詭計為生,或者是乾脆就是陰謀的化身,以至當第一次看到阿爾烏希時,倫格就有一種好像看到了赫克托爾的孿生兄弟的感覺,雖然這兩個人在外表上沒有絲毫相同的地方。
“陛下。我奉了我的國王,偉大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和施瓦本大公爵的命令來向您提出談判。”阿爾烏希一字一句似的說著“我的國王希望能在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