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我的手中來買。”
玄凌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樂璇的心思他懂了,只是大哥應該是真的討厭他的吧,否則剛剛為何會像見了洪水猛獸一般躲著他?
黑衣人一路翻騰,最終卻是進了九皇子的琅琊宮,九皇子咬著牙聽著那黑衣人他剛剛的見聞原封不動地說給九皇子,卻被九皇子眼中的那一抹戾氣給嚇壞了,說的話兒也越來越顫抖:“風箏……放累了,便躺……躺在草坪上,嬉戲……翻滾。”
九皇子微微揮了揮手,示意那黑衣人退下,這個老七如今還真是春風得意,剛得了個嬌妻,如今便又入朝為官,恐怕以後便要權傾朝野,把控朝政了吧?
九皇子的眼睛眯成一條狹長的線,沒人猜得透此時的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只是思索了片刻,便驀地起身,準備離開琅琊宮。
才邁了步,便被一個丫鬟喚住:“九皇子殿下!”
九皇子不由得回頭去打量這個冒失的丫鬟,上下打量了片刻,才微微皺眉:“你不是甄府的那個……”
“是,我是甄幻。”甄幻露出一抹淺笑,眼神裡帶著滿滿的算計,“九皇子可有時間,甄幻想與九皇子做一筆生意。”
甄幻那表情幾乎讓九皇子聽見了她心中打的正響的算盤聲,不由得冷冷一哼:“我什麼都不缺,也什麼都不想買,甄姑娘的買賣做到我這兒來,未免是有些病急亂投醫了吧?”
九皇子並不想與這個甄幻糾纏,這個甄幻就是個嬌生慣養、目中無人的女人,實在不值得他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若是做佛王妃的買賣呢?”甄幻微微淺笑,還好她找了個好軍師,這個九皇子的每一句話都在軍師的算計之中,甄幻一早便將所有的對話練熟了,便等著這句話一出,看九皇子那滿臉詫異的神奇。
“你怎麼知道?”九皇子不禁眉頭緊皺,這個甄幻可不是九皇子會深信的女人,連她都已經知曉了,這天下得有多少人知道他正覬覦樂萱的事情?
“自然有人告訴我,我想得到佛王,你想得到佛王妃,這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比你我更適合做搭檔了!怎麼樣,九皇子可願你與我做這筆生意?”
九皇子微微揚眉:“就憑你?甄幻姑娘,若是我聽聞的不錯,你可是佛王妃的手下敗將了,我憑什麼非要幫你做嫁衣?”
甄幻卻笑得更得意:“我知道你不認可我,我也承認我之前有些自以為是,只是這一次你一定會答應我,因為我有個你一定會認可的軍師。”甄幻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交到九皇子手中,他微微將信展開,那娟秀的小字讓九皇子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許久不禁冷冷一笑:“她會願意出手?這倒是出了我地意料,既然你有這麼得力的軍師,我便與你做這筆生意。”
甄幻的臉上也浮現著得意又陰冷的笑意。
九皇子將甄幻送出琅琊宮之時,卻恰好被閒逛的十八瞧見,十八站在拐角處,看著兩人臉上浮現著如出一轍的笑容,不由得將眉頭皺緊,這個九哥肯定又是沒安好心的,看來七嫂又要被算計了!十八微微抿唇,臉上並沒有浮現太多的表情。
偌大的紅牆之內,何處不隱藏著滿滿的陰謀呢?
烈日當空,整個皇宮中竟然如同進了夏日一般炎熱。坤寧宮之中,正擺著滿滿的鬼符香燭,一個白鬍子老道正晃動這手中的拂塵,唸唸有詞地不停咕噥著,許久,才將面前的銅錢放進卦桶之中,刷拉拉一晃,便擺出了一個看起來極複雜的卦象。
“大師,怎麼樣?”翠兒反而沉不住氣,見卦象已出,便急忙湊到明空子身邊,“皇后娘娘的大事可成麼?”
這個明空子的白眉皺了半晌,才收了卦象,鄭重瞧了面前的皇后一眼:“明空子今日身體不適,卦象恐有差池,還是改日……”
“兇卦麼?”穆婉的眉頭不由得皺緊,“大師不必忌諱,我也只是算個決策,若是真的兇險,便從長計議便是。大師請直說,卦象上如何講?”
“卦象為離下離上,表意為火光接連升起,焰上有火,明上有光,光芒不斷之表象。但這光卻是夕陽西下之象,卻是日昃之離,不鼓缶而歌,則大耄之嗟,也就是說太陽到了西下的時候,再怎麼努力,大勢已經不可挽回了,大凶。”明空子向來是對自己的卦象極有自信的,恐怕這是他最後一次給皇后算卦了,他這種最懂得趨吉避凶的人,這個皇后已經大勢已去了,他可沒必要繼續巴結了!
“怎麼可能呢?”翠兒不由得驚呼,大勢已去麼?如今天朝空虛,正是進擊的最佳時機,苗疆如今人人躍躍欲試,所有人的戰力都是最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