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對她的男人有足夠的自信?
四皇子的眼睛也緊緊地盯著萱萱,小心地檢視著她臉頰上的傷勢,若不是剛剛母后在場,他必定要將那潑婦的手指頭掰斷的!那鋒利的指甲用力極猛,萱萱那細嫩的臉頰被劃出三道極深的傷口,看得四皇子也不由得將眉頭皺緊。
“快去宣太醫!”四皇子的聲音冷冽,帶著濃濃的憤懣,看著被兩個太監正束縛著的銀藍,露出了滿眼的殺意。
銀藍雖然驕縱,卻好歹在宮中待了這麼多年,看見四皇子的神色,不由得雙腿一軟,四皇子那神情分明是要殺她的模樣。她知道一哭二鬧三上吊對男人好用,但若是男人都對她動了殺機,她便真的無可挽救了!
樂璇自然也看得出四皇子的神色,便不由得嘆氣,轉身擋住了四皇子那滿是殺意的視線,直視著他的目光:“四哥,你是個男人,怎麼可以對個女人……”
四皇子不由得將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哼,若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你當我會忍到今天?可是她撒潑的時候,可當過自己是女人!萱萱,既然你不願嫁與我,便別管我的家事!”四皇子的眼神中,殺意仍氾濫著,樂璇微微抿唇,她怎麼會不知道,四皇子是怎樣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性子,那些不在他心中的人,對他而言,便不過是命如草芥。
“太醫來了。”小太監將鄭太醫領進院子,樂璇看見鄭太醫,不由得微怔,她不過是被撓傷了,至於要派出首席太醫來麼?
樂璇衝著鄭太醫點了頭:“鄭太醫怎麼親自來了?”
鄭太醫淺笑:“老臣聽聞王妃受傷,便想趁著擦藥的機會,來給王妃娘娘號個脈。”
四皇子盯著鄭太醫的臉,半晌才伸手:“東廂房請吧!鄭太醫,萱萱有什麼宿疾麼?”
樂璇便抬眼示意了鄭太醫一眼,鄭太醫在太醫院幹了一輩子,怎麼可能連這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只是一邊恭敬往東廂走,一邊捋著鬍鬚:“王妃娘娘當日早產體虛便是老臣給診治的,老臣想著瞧瞧看王妃恢復得如何。”
提及早產,四皇子便不由得咬緊了牙關,不再開口。
萱萱的早產,他便是那個罪魁禍首!
若真是因此留下了什麼宿疾,他這輩子恐怕都沒辦法原諒他自己!
鄭太醫嫻熟地將樂璇的傷口處理乾淨,因為鄭太醫親自上手,四皇子倒也滿心信任,只是當鄭太醫將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的那一刻,他還是在鄭太醫的表情中看出了異樣。
鄭太醫的眉頭略皺了片刻,便被王妃的眼神嚇了一住,微微眨了眨眼,才捋著鬍鬚沉默了許久。
“太醫,到底如何?”四皇子的眉頭皺得比誰都緊,對那宿疾充滿了擔憂。
鄭太醫回神,話中深意十足:“王妃到底是有福之人,這是有高人在每日調理著您的身子啊,只要能過了夏,便可高枕無憂了!”
樂璇微微低垂了眼睛,鄭太醫的話,她還是聽得懂的,過了夏,她體內的毒素便可以做成掎角之勢,塑成所謂的百毒不侵。
只是每日嗎?她自從離了駝城,就不曾再見到縱橫子,也不曾見到赫連南兄妹,這所謂的每日調理,又是從何而來呢?
四皇子顯然不會懂這其中的奧秘,但聽聞萱萱的身子如今還虛著,他便有些緊張:“要過了夏才會好,你沒事四處胡亂跑什麼,這一年你說你去了多少地方?身子還要不要?”
門口兩個站崗的太監看著四皇子那滿身散發出來的溫柔,也不由得竊竊私語:“咱們四皇子只有對咱們皇后娘娘才會露出些好臉色,怎麼對佛王妃這般體貼呀?”
“佛王妃一定……”
“別在我面前交頭接耳!”四皇子的聲音如洪鐘一般驟然乍起,兩個小太監一驚,慌張地站好。
樂璇不由得掏了掏耳朵,這個四皇子還真是有名的兇,這一驚一乍的,若是沒有點強心臟,還真容易嚇出個好歹來!
玄凌珏負手走出正殿之時,鄭太醫已然早早離開了,玄凌珏仔細瞧了瞧樂璇那上好了藥的傷口,微皺著眉頭:“太醫可說了會否留疤?”
樂璇勾唇:“不礙,我這身子從小到大受的傷還少麼,不會留疤的!聊完了?可以回去了麼?”
玄凌珏點頭:“走吧,回家。”
玄凌珏伸手便將樂璇的手牽起,與四皇子微微頷首,便徑直離開。
四皇子便脊柱僵直地望著兩人攜手離開的場景,彷彿胸中有著一萬個小蟲子在不斷啃噬著他的心,明明他才是那個最早遇見萱萱的人,為何卻得不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