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鞠躬，隨著升降臺消失在舞臺上。

雲秋靈的表演已經結束，凌十一卻久久未能回神。直到——

“最佳女配角，莉莉布洛迪！《舞蹈家》！”

《凌十一與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獎失之交臂》這樣的標題卻只能在搜尋熱門上排在第二位。排在今日熱搜榜第一位是讓路人一點都搞不明白的“凌雲黨頭頂青天”。

在zcy48的官網和華廷最大的影片網站上，今天都會同步直播奧斯卡頒獎典禮。當雲秋靈隨著音樂出現在舞臺上，大家都在歡呼“小秋！”

然而，從攝影機第一個切換鏡頭開始，彈幕的整個走向都不對了。百合黨和cp黨佔了大多數，越到後來配著歌詞，cp黨就越是壯大。“凌雲黨頭頂青天”的口號佔據了整個螢幕，即使不是凌雲黨，或者根本不知道什麼是cp的，也吃下了一份安利。

【為什麼十一明明沒得獎，我心裡卻這麼甜？】

【日啖甜糖三百顆，不辭長作凌雲黨！】

【壯哉我凌雲黨！】

【今天我們都是凌雲黨！】

【樓上的我今生都是凌雲黨！】

【說凌雲黨的你們忘了孔致遠嗎？】

【求樓上別說/（tot）/~~】

【殺了他好了】

112｜《重生迴圈》

凌十一沒得到最佳女配角，她的粉絲們倒是比她還傷心，紛紛在握手會和微博上支援她。

“十一別傷心了，能拿到提名已經很厲害了。”

“下次一定可以的。十一是無所不能的。”

“十一我們把小秋唱的《第一聲問候》配上影片放在b站上了。”

等等！放在b站？我似乎已經知道是個什麼劇情了。回去以後凌十一開啟那個她的微博，順著微博爬到b站，光看評論就是知道劇情了。她才不會承認自己講連結轉發給了雲秋靈呢。

凌十一突然發現運營開始找她談話了，原來她不知不覺間，加入zcy48已經有九年了。真是不可思議，九年的時間，呼的一下，就到頭了。

她突然產生了一種急切的焦慮感。如果不能拿到奧斯卡而畢業，她的存在會從因果線上被清零。如此恐怖，駭人聽聞。

凌十一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恐懼之中，無時無刻不覺得自己正處於懸崖邊緣。有時就連睡夢中都會一身冷汗地驚醒，全身虛軟，無法繼續入睡。

她開始大量地挑選劇本，特別是那些一看就是衝著奧斯卡去的劇本。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還有時間，十年幾乎是48系中待得最長的期限。自從高橋楠開了這個頭，這個期限似乎就是被定死了。凌十一根本想象不出自己如果和那些知名演員一樣，六提六不中，七提七不中，她該怎麼辦。

該如何是好。

石曉灝已經開始和她談論畢業事宜了。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畢業，如果畢業就意味著死亡，又如果，為了不受人指指點點而被因果線清零，凌十一都沒辦法想象。

還有利奧……

離他們第一次相識已經過去四年了。

除了“得到奧斯卡”以外，似乎沒有別的路可走。被逼到懸崖邊上了。

“十一你想過畢業之後的事情嗎？”石曉灝這麼問她的時候，他們兩人正坐在z市知名的飯店裡用餐。石曉灝沒帶助手，凌十一沒帶經紀人。

“談戀愛。”凌十一毫不猶豫地回答讓石曉灝一愣之後哈哈大笑。

“和那個叫利奧費萊德曼的？”

沒想到連boss都知道了，凌十一：“這麼明顯？”

“你的經紀人可是我派過去的。”

凌十一點點頭，好吧，她周圍的確都是石曉灝的人。

石曉灝說道：“你應該更小心一些才是。畢竟已經保持了這麼多年，希望你能保持到最後。”

“我懂。”

石曉灝停了停，還是決定直接問她：“你打算什麼時候畢業？”

——這可是和高橋楠畢業的時候一模一樣啊。

就像高橋楠實話實說，凌十一也實話實說，“拿到奧斯卡影后的時候。”

“你在開玩笑嗎？”石曉灝也對她實話實說。這就是他的感覺，凌十一想要在這一兩年之內拿到奧斯卡影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也許她十年之後，二十年之後可能會，但是要說是現在，石曉灝說“也許”都誇大了它的可能性。

“……並沒有。”當你如果做不到什麼就會被清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