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一次滑入了她的工具包中。她的雙唇抿緊,緊接著就揚起一雙攥緊的拳頭,毫不猶豫的招呼在了他的胸膛上。
起初他難掩震驚的神色,卻好似旋即就將一切瞭然於胸,坦然接受著她所有發洩的情緒。他感受到她的拳頭看似飽滿有力,力道卻有很大的鬆懈,甚至還有未平復的顫抖,讓他不禁有些心疼,卻掩不住一種微妙的心酸在心頭蔓延。
“誰允許你開槍的!”她不受控制的大吼,每每回憶起剛剛的場景都讓她心慌無比。如果不是紅舞甦醒,她的喊聲分散了微絮的注意力,那麼此刻那枚子彈會首先穿透飛羽的胸膛才會擊中他身後的微絮,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分崩離析般的恐懼鋪天蓋地而來。
他收到了西西發來的簡訊,以最快的速度組織了一隊人馬,尋著蹤跡找到了這裡,並且在關鍵時刻現身。那是一個絕妙的時機,假如錯過了可能再也難以以優勢挽回局面。胡輕?那一瞬眼神與飛羽交集,他相信飛羽能夠避過那一擊,縱使沒有避過,他也已經選擇了避開心臟死穴。只是這一切在他看到西西幾乎魂飛魄散的神色後,所有的解釋已然變得蒼白無力,只能停留在原地,看著她發洩的情緒卻彷彿沒有實質。
“老婆,我沒事。”
那種平日裡慵慵懶懶的聲音傳來,彷彿在一瞬間就化解了她激動的情緒。西西回頭的時候,他那張笑臉依舊笑得燦爛,只不過右臂因子彈擦過的灼傷還在。西西撲了過去,恨恨的丟了一枚拳頭給他,“還有臉笑呢!你丫,嚇死我了!你當你九條命好霍霍是不是!?”
“老婆,下次不敢了。”他小心的賠著笑,還忍不住將身子貼向西西。
胡輕?轉頭不再看向他倆,那種和諧美好的氣氛再插足一分都會成為累贅,為了不再找刺激,他走向了已經被幾人鉗制住的微絮,冷冷的開口,“攝魂術怎麼解?”
“無解。”他伏跪在地上,雙手被特質的繩索捆綁動彈不得,消瘦的臉上盡顯狼狽,半仰起頭盯向胡輕?,眸中寫滿不甘,分毫沒有淪陷窘境的意味。
胡輕?眯起眼睛打量了微絮半天,隨即唇畔劃過一抹輕笑,卻滲透著三分寒意,“這個好辦,比你硬氣的我見得多了。照理來說,你這罪名應當判死刑,不過在監禁的期間內,我有權掌控一切,想要你開口容易的很,咱們可以試一試。世界上沒有撬不開的嘴巴,只要它還是嘴巴……”
圍繞在四周的手下都不禁抖了抖身子,怎麼忽然感覺今兒個少爺冷酷到異常可怕……
“不要!”紅舞拖著受傷的身子艱難的摸到微絮的跟前,撐起身子將他死死的攬住,“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微絮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他一定是被逼的!”淚痕爬滿她的臉頰,看起來那樣的悽慘,和當初的靈動可愛截然不同,讓人心疼。西西皺著眉頭走上前去,想要扶起她虛弱的身子,卻被胡輕?一手擋開。
“可以,不過你需要代替他說出攝魂術的解法。”他的目光凌厲直射紅舞,如果不是因為涉及到家族禁術,無法查證到詳細資料,他也沒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只是無數人的命此刻還掌握在微絮的手中。
“用實施者或者是與其擁有血緣關係的人的血混入玲瓏花的種子,開祭壇以施術時步驟的倒置順序開始,便可以解攝魂術。”紅舞一眼不眨平靜的說道:“用我的血就可以,施術步驟記載在紅狐族祭壇殿內封藏的古經中。微絮大錯已鑄,我不能勸服你們赦免他的罪過,但是請求你們能夠不要再折磨他。”說罷,她俯身,頭鄭重的碰地三下,而微絮此時早已經偏轉了頭,一滴眼淚從眼角悄然滑下。
紅舞也被一道帶走,微絮在前面被人羈押著,剛邁出幾步突然身子一震,口中噴出幾口鮮血,隨後便要向地上栽倒,還好周圍的人反應及時,及時將他扶住同時迅速撤離。
天台上只剩下了西西和飛羽兩個人,而西西遙遙的注視著他們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深思。
她的腦海之中反覆迴響著紅舞曾經說過的話,她甚至也沒有忽略微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悲傷。
曾經翻閱過的古籍上面的字彷彿還歷歷在目,她不由得擰緊了眉,偏頭看向飛羽,“微絮真的是個混血?”
“是。”飛羽略有所思的回應,“我能猜到你的疑惑,因為在我見到他的一瞬間,也產生了疑惑。因為據我所知,攝魂術這種高等禁術必須要純血種並且擁有強大的妖力才能夠駕馭,但是對於這兩點是否需要共存卻是描述的很模糊。微絮既然不是純血種,那麼想要發動攝魂術,尤其是遠端多目標,就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法力,但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