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綠藤棄到一邊,踩著崖邊碎石凸起,幾個縱躍就回到了地面上。
西西轉過頭,視線停留在背後那片虛無的黑暗間,神秘力量的發源地,想要透過那層黑幕看穿潛藏在深處投出三道光劍的人,然而強烈的睏倦席捲大腦,她緩緩地閉上眼睛,最後所見的世界中,黑暗不斷聚攏包裹出一道人形,目光勾魂奪魄深刻於心底,卻又被不經意的掩埋……
西西幾乎是在一瞬間從昏迷的混沌世界中清醒回到現實中來的,那感覺就好像經歷了一瞬間的眨眼,期間根本就沒有意識的斷片。意識恢復之後,左臂的疼痛清晰的傳來過來,她不禁抽痛出聲,然而嗓子卻近乎沙啞的發不出聲音。
飛羽及時的出現在西西的身邊,把水遞到西西的唇邊,“渴了吧,喝點水吧!”
西西的目光觸及到他身上乾涸的血漬,不禁皺起了眉頭,“你受傷了?”
“我沒事,已經好了大半了。”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唇色倒還算溫潤,“你先喝水,然後我幫你把脫臼的手臂板正過來。”
“哦。”西西乖乖的喝了水,嗓子乾渴,此時的水彷彿格外的清甜,滋潤著每一個躁動喧囂的細胞。飛羽的神色斂起時,櫻色的薄唇抿出一道堅毅的弧度,沒有過分的凜然,卻透露出不同於以往沉穩的氣質,那樣的風格落在他的身上,竟然也那樣的相得益彰。
她一直這樣凝視著飛羽,以至於沒有注意到他雙手已經扶住了她脫臼的手臂。他的半身靠近時,西西的眼神從他染血的衣衫上一路向上,落到了那個仍在不斷閃爍的定位器上,還有那周遭一片有些灼傷的肌膚,“這是怎麼回事?”
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響連帶著鑽心的疼,讓西西身子不禁打了個顫。飛羽趁著西西出神的時候,幫她扶正脫臼的手臂,這才回神注意到她望著自己脖頸下端的那枚定位器。“這定位器中安裝了能力限制器,阻撓我的半妖化順利進行。”
西西剛要脫口的話又咽了回去,那該是怎樣的反抗,才能夠讓這定位器承受超負荷。以至於燙傷了肌膚……
“接下來怎麼辦?”飛羽將辛苦找回的袖珍手槍和匕首遞給西西,抬頭認真地看她。
西西擦拭著那手槍的槍管,垂著眸子,“當然是繼續前進了,不然還停留在這裡進退不得?”
飛羽軟軟的一笑,“都聽你的。”
“你確認你沒事兒?”西西促狹的掃視了一下他那破爛又染血的一身衣服。
飛羽自信滿滿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小看我,我全程揹你都沒問題!”
“這話說的感覺我的體重是個多大的世紀難題似的……”西西不爽的碎碎念,又轉而古靈精怪的笑,“那就說定了。你全程揹我哦!”
“沒問題。”
休息了一整子,整裝重新出發。儘管西西說剛剛是在打趣他,可是飛羽還是堅持把西西背了起來。西西趴在飛羽的後背上,像只貓咪一樣,難得的乖順。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手指不老實的磨蹭著他的脖子,時不時的玩弄著他柔軟的栗色髮梢,捲成各種弧度。鼻翼間滿是淡淡的汗味混著洗髮露的清香。她的鼻子微動,隨後不滿的握緊拳頭敲在飛羽的腦袋上,“啊呀呀你這傢伙,又偷用我洗髮露!不是給你買了麼?”
飛羽忍不住笑出聲來。同時又委屈的辯解著:“老婆,我不是更想要接近你的味道嘛!”
西西將微紅的臉偏到一側,悶悶的道:“誰要跟你這隻臭狐狸一個味道……”
不知不覺間就走了好遠,正到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山坡,西西挺直了上身,向著遠處遙望。精確的掃描著一切區域,以尋找一點蘭瓊樹的蹤影。
一陣風吹來,飛羽閉上眼睛仔細感受,分辨著一點混在其中的細微味道,然後目光鎖定在某一個方向。“差不多應該就在那裡。”
西西轉頭看他一副自豪的模樣,歪了歪嘴角,“狗鼻子。”
飛羽揹著西西幾個縱躍就到了那個地點,然後定睛一看,正是一小片長有蘭瓊樹的林子。那樹不算高大,葉子卻是不同於平常植物的藍綠色,而且葉子之間結出的果實竟然是天藍色的,有如乒乓球般大小,在陽光下反射著晶瑩的光,格外的漂亮。
“能吃不啊?”西西咬著手指頭眼饞的盯著那些果子,這就是吃貨的心理,碰上什麼都想嘗試一下是否滿足自己的味覺。
“不能,有毒。”飛羽果斷的否定她,“沒聽說過越美麗的東西越有毒嗎?”
“我不是百毒不侵嘛!”西西可憐巴巴的搖晃著飛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