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霄才不將他那芝麻大點兒的仇怨放在心上,氣死人不償命道:“當然是來看看太師大人你狼狽的模樣。”
“阿雉可真是瞎了他那雙眼睛!”
在季凌霄心中,臨走前寫出一份賈家曾幹過的不法之事認罪書的賈蘭君自然是千般萬般好。
季凌霄目光冷淡,笑呵呵道:“還不是賈大人的種好?”
賈遺珠閉口不答。
季凌霄單手支著臉頰,都快要睡著了,他才又開口道:“阿雉……的心性還是像小孩子一般,既然他信任殿下,那就拜託給殿下了。”
“你不怨恨他?”
賈遺珠搖了搖頭,低聲道:“他做得對。”
是啊,賈蘭君一人透過那份認罪書,把自己從這一大家子中摘了出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若不是瞭解賈蘭君的為人,季凌霄透過此事,真有些讚歎他的好手腕了。
之後,賈遺珠便一直保持著沉默寡言姿態,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過了好久,季凌霄將這座牢房打量了一個遍,跟賈遺珠也再無什麼可說的了,便準備離開。
她剛一抬腳,牢中的賈遺珠突然道,“事情都是老臣做下的,與老臣的孫子無關……”
她的手指掃過自己的臉頰,笑了笑道:“阿雉,當然與你不同。”
賈遺珠撩眼看了看她,低聲道:“若殿下一心待阿雉,定然不會讓殿下吃虧的。”
季凌霄的眼眸深了深。
作者有話要說: 爆蛋狂魔季凌霄
季凌霄:……
☆、第69章
“阿雉自然是個好的; ”季凌霄側身而立,“若他不負我; 我定然不會負他。”
賈太師微微頷首; 心裡卻嘆息不止。
——若是在別的方面; 太女自然可以做到這番話,然而; 在男女之事上,那就不一定了; 可惜了他家阿雉……
“本宮也不打擾賈太師休息了。”她踢了踢監獄的木柵欄,笑著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 她卻在不遠處的一個牢前停住了腳步,這裡關著的那位正歪倒在潮溼的地面上; 方才那聲粗重的喘息正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殿下?”
獄卒小心翼翼試探太女殿下的心思。
季凌霄兩手搭在一處,眼神逡巡過室內; 突然在一點定住。
那人身下堆著零星的稻草; 那稻草中散落著一隻用稻草編成的小狗,若不仔細瞧,恐怕很容易被忽略過去。
季凌霄咂舌。
這人身處死牢居然還有此閒情逸致?真是少見。
“你是何人?”
旁邊有獄卒一臉紅暈地湊上來,低聲道:“他是個江洋大盜,殺人劫財; 寸草不留。”
季凌霄打量著蓬頭垢面的此人; 搖了搖頭。
那人似乎對她的視線很不滿,直接挪動屁股,一屁股壓在了那隻稻草小狗身上; 亂糟糟的頭髮下露出潔白的牙齒,簡直是在明晃晃的嘲諷她。
“混賬東西!”身旁的獄卒“啪”的一鞭子掄了過去,“有眼不識泰山,這位可是太女殿下!”
他任由鞭子打在自己的身上,嘴角反倒更向上揚了揚,有種肆意的邪氣。
季凌霄不免又多看了他幾眼,出聲道:“行了,看你抽了他這麼多下,他仍舊一聲也不吭,倒也是個漢子。”
“莫不是殿下看上了我?”
突然響起的聲音帶著一種粗嘎的沙啞。
季凌霄臉色發冷。
那人拍了拍腰際,朝前一頂胯。
季凌霄這才看到他雙腿之間鼓鼓囊囊好大一坨。
“你倒是不怕本宮斷了你的子孫根?”
那人懶洋洋地側身躺在地面上,粗聲粗氣道:“怕什麼?老子連天皇老子都沒怕過,不就是兩個鼻孔一張嘴,有什麼大不了的!”
季凌霄笑容溫柔,點頭道:“你很好。”
話音剛落,她就一把奪過身旁獄卒的鞭子朝著他兩腿之間揮下。
那人目光一閃,舉起手,輕輕鬆鬆地握住了她力道可碎整個核桃的鞭子,他握著鞭子的手臂呈小麥色,鼓鼓囊囊的腱子肉上傷疤密佈,卻充滿了一股雄性迷人魅力。
如果人類如同動物一般,雄性靠著性~能力和戰鬥力來爭奪首領的位置,那這個人說不定就會是整個天下的王了。
季凌霄試著拽了拽鞭子,那鞭子卻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