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是說還有幸存的人嗎?”
一幫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我不禁覺得有些頭痛,人少的時候感覺孤單沒有安全感,現在人多了又覺得鬧哄哄的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項爺看出我情緒不對揮了揮手道:“都別吵吵,小飛,你說怎麼辦吧,我們這些人都是你聽你的,這裡的事兒就你做主吧,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幹。”
我感激地看了看項爺,還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項爺幾句話就把事情定了調子,一幫子人都閉了嘴齊齊地看著我,我點了點頭道:“現在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但我覺得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要立即搬離這裡,馬上就走。”最後我鄭重地強調了一下。
別人還沒說話曹悠就急急地說道:“不是說這裡很安全嗎?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你們這不是折騰人嗎?我們家老陳可是文化人那裡禁得住你們這麼折騰的,告訴你要是我們家老陳出了問題你們是要負責任的。”
我如同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我不知道她的大腦是什麼結構的不過我覺得老陳這人很有勇氣,竟然可以和這樣一朵奇葩生活在一起還生了孩子,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佩服他了。
也許是覺得我的沉默是一種退縮,曹悠又揚了揚腦袋環顧四周厲聲道:“告訴你們,我們家老陳可是國寶級的作家,你們這些人誰有我們老陳有文化啊?你們……”
“陳夫人”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了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道:“如果你不屑於和我們這些沒文化的小人物在一起那麼你完全可以離開,你可以在外面的那些殭屍裡找到一些和你一樣有文化的,也許和他們在一起你會覺得更好受些。”我不得不把這個女人從臆想中拉回現實。
曹悠被我說的一愣立即意識到現在形勢,眼睛裡閃爍著恐懼的目光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倒是他們家那位老陳扶了扶眼鏡道:“小吳啊,就不要和一個女同志計較了吧,內人說話沒有分寸我代表她向你道歉,在這樣的時候我們大家還是要團結地,不要因為一點口角就動不動趕人走嗎,大家說是不是啊?”說完還很瀟灑地環顧了一下眾人。
不過面對一幫子人如同看怪物一樣的眼神老陳也有些尷尬,看著他好像還想說些什麼,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忙開口說道:“現在時間緊迫大家就別磨嘰了,文娜去和宇航拆裝置,保琳和項爺負責看著兩個孩子,洛奇組織其他人把卡車上的東西都搬下來我們抓緊時間馬上撤。”
“知道了”
“明白”
幾個人應了一聲都各忙各的去了,洛奇也招呼人出去卸車,只剩下老陳一家三口和那位似乎漠視一切的鋼琴師站在那裡,王冬梅看著劉旭沒動稍稍遲疑了一下似乎也想留下但立即讓鮑雲安拽走了。
看著面前的幾個人我上前一步道:“我不管你們曾經是幹什麼的,有多大的本事不過我希望你們清楚一點,此時此刻就在這裡我不需要廢物。沒用的人,需要照顧的人都會被捨棄,因為我要讓更多有用的人活下去,你們聽明白了嗎?”
說出這樣的話雖然有些殘酷但我明白現在已經不是我和齊宇航兩人苟延殘喘的時候了,現在我有一大家子人需要照顧,在這個家裡不能有不和諧的聲音,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作用和位置,現在這樣的世界裡每個人都是寶貴的但每個拖累別人的人都要被幹脆的捨棄,不然會有更多的人受到拖累。
我的話顯然刺激了面前的這幾位,不管是傲慢的文化人還是驕傲的音樂家他們都是人,只要是人在面臨生命的威脅時都是脆弱的,不堪一擊的,老陳掏出手帕擦了擦額角點頭道:“放心我們不需要照顧,我們是有用的人,我們這就去幫忙。”說完拉著曹悠和陳馨就向門外走去。
我看著他跌跌撞撞的背影有些不忍,但還是泠泠地對他說:“把孩子交給項爺和保琳看著,孩子是我們這裡唯一可以得到照顧的。”
老陳回頭連道:“謝謝,謝謝。”
搞定了這一家子,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過身看了看沒動地方的劉旭道:“你是想去幫忙還是自己離開?”
劉旭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和不甘心,咬了咬牙又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有選擇的餘地嗎?”說完跟著老陳一家出去了,印象裡我還是第一次聽這傢伙說話,聲音很低沉有一種超越年齡的磁性。
“這些文化人兒還真是難搞。”我嘀咕道。
事情終於走上了正軌,一幫人忙活著把卡車上的物資都卸了下來這些東西倉庫裡多得是所以就留在這裡,雖然我們要離開了但這裡還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