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目光集中到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身上,這個人身材不高四十多歲,雖然面汙發亂,衣衫不整但卻能顯出一種儒雅的氣質,他捋了捋頭髮整理了一下又髒又破的西服道:“敝姓陳,陳放言是名作家。”然後他指了指旁邊一個穿著連衣裙大約三十來歲的女人和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道:“這是我愛人曹悠和我兒子陳馨。”
隨後他又指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道:“這位是劉旭,是鋼琴師,還有王冬梅和鮑雲安是餐廳的服務員和廚師。”
沒想到還有一家子都活下來的真是太幸運了,幸運的讓人嫉妒,我捏著鼻樑平復了一下心情,看著面前的六個人,他們很明顯地分成兩夥作家兩口子把孩子謹慎地護在身後,小鬼頭緊緊抓著爸爸的手還偷偷地瞄著我,另外三個年輕的鋼琴師帶著一種憂鬱的帥氣,用一種滿不在乎的眼神打量著我,小服務員緊挨著他有些害怕地看著我,那位廚師則是一位魁梧的中年大叔,髒兮兮的手裡還攥著一把菜刀,一張胖臉上堆著笑不住地向我點頭。
我笑著盯著他們道:“在離開這裡之前我需要知道你們這段時間是怎麼活下來的,主要是你們吃的什麼東西,必須清楚地向我說明,不然我無法保證你們的安全。”
幾個人面面相覷疑惑地看著我,見他們遲遲不回答我的手握在了槍把上,冷冷地看著他們。
第三十七章 激戰
第三十七章
激戰
看著我握住了手槍幾個人立刻緊張起來,陳放言把妻兒護在身後緊張地說:“這位小同志別激動,你說的什麼意思我們不是很明白,你看,你……”說到後面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一個勁兒地看著其他人。
劉旭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把頭扭到一邊,王冬梅抱著他的胳膊緊張的小臉煞白,只有那個胖廚師鮑雲安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大兄弟,別、別這樣,你看我們都是好人是良民,可別動刀動槍地,有啥事兒你說清楚,別嚇著孩子。”
看著這位大叔一臉的油汗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已經確定他們應該沒做出獵食同類的事,不過我還是要確認一下畢竟我要為其他人負責,我放開握著槍的手道:“你們必須告訴我你們這段時間是靠吃什麼活下來的,我才能決定救不救你們。”
幾個人對望了一陣陳放言問道:“這個,吃什麼和救不救我們有關係嗎?”
我道:“有關係,快說吧我們時間不多。”
這是對講機很配合地響了:“飛哥,有什麼問題嗎?再不走我們要被包圍了。”
我捏著對講機道:“我在確認他們是不是安全,確認好了就走。”說完對著他們說~無~錯~小~說~m。~quledu~道:“你們看我們沒多少時間浪費,如果不讓我知道你們這些日子吃的是什麼我是不會救你們的。”
鮑雲安這個時候顯示出了很好的心理素質,他擦了把汗道:“這些天我們都是吃炒麵的,我帶你去看看。”說完跑到餐廳吧檯後面拉開一道門指著裡面說道:“大兄弟,你來看看這兒是我們廚房這些天我們就是靠這點兒東西活過來的,你要是不來我們也沒轍了。”
我過去看了看果然裡面有個小廚房,煤氣灶上有燒過的木頭的痕跡,看來他們很幸運,至少還沒到想著吃同類的地步,我點點頭捏著對講機道:“小馬,準備救人。”
對講機裡傳來小馬的聲音:“明白,我放繩索上去你們小心點。”
我回道:“放吧。”說完把他們幾個叫道小廚房裡。
我們剛進去就聽“嘩啦”一聲有東西砸碎玻璃飛了進來,我出去一看是個標槍頭一樣的東西后面還繫著繩索,這小馬他們架設滑道專用的工具,我剛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是靠這個東西在兩棟樓之間架起的滑道。
我撿起標槍頭把繩子系在視窗上回頭說道:“從這裡滑下去,下面有人接應。”
陳作家的妻子曹悠尖著嗓子叫道:“這麼高怎麼下去啊,還不摔死?我們家老陳可是文化人做不來這個。”
我還沒說話對講機裡就傳來小馬的喊聲:“飛哥,快撤有大傢伙過來了。”
“見鬼。”我咒罵道:“什麼東西?從哪個方向過來的?”
小馬回道:“是種變異的動物,看著像蜥蜴不過這東西會飛,從南邊過來的。”
“明白了。”我回道,轉頭看著幾個還在猶豫的人我衝著他們說:“現在你們有三分鐘時間撤離,如果不想走可以留下。”說完我衝出窗外向著南面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