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老虎又耐著性子與獅鷲交流,好一會才說:“有二十八天了,也可能是二十八年了。我看更像是二十八年,這兒一點生人的味道都沒有。”
李飛愣住了,齊娜二十八年前來這兒,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那麼她可能早就死了,這隻笨鳥卻在這兒傻等。
獅鷲走到有符文的地方,用前爪和嘴去抓扒上面的苔鮮,李飛心中一動,也上前去幫忙,把苔蘚和灰土刮掉,不一會兒就清理出七八處刻在地面和石壁上的魔法符號。
獅鷲用嘴順著符號劃了幾下,再抬頭望著李飛,李飛這下明白了,用手指順著符號畫了起來。但獅鷲卻亂搖頭,咕咕怪叫。
“不是這樣劃?”
獅鷲探過頭來,用嘴輕咬住他的手,然後以爪尖在他的手指上紮了一下,鮮血立即流了出來。
原來是要用血去畫!
母老虎道:“主人不要亂試!非我族類,其心必殊!萬一它想害你怎麼辦?我看它不懷好意!”
李飛搖了搖頭:“不,它雖然對我有恨意,但卻希望我能幫它找出主人,否則就不會帶我們來這兒了……說起來她會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為了幫我,也是我害了他們,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做些事彌補我遺憾。再說她是我的朋友,無論多困難、多危險我都要試試。
“可是現在我們要去找楊國忠報仇啊!”
“你說是殺仇人更急,還是救朋友脫離苦海更急?”
母老虎也不再反對了,對著獅鷲說:“你能在這兒等二十八年,也算是有點忠心,我們以前的過節就算是揭過了。”
獅鷲也不知聽懂了沒有,但卻感覺到了母老虎的善意,它也顯得和順多了。
李飛運功將鮮血逼出指尖,隨著符文畫了下去,八個符文畫下來,幾乎用掉了體內五分一的血,設計這玩意的人也真他孃的太邪惡了!
最後一筆畫完,所有符文都突然發出紅光,像是一條條血路在流淌,一股神秘而又妖異的氣息開始散發出來,狹谷之內氣流湧動,靈氣都往符文處匯聚。
符文紅光越來越亮,凝聚成了懸浮於石面上的紅光圖案,縷縷紅光從符文中射出,組成了一副更大的立體符文組合。一片紅光亂閃之後,緊貼著石壁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紅光形成的拱門狀,外圈是急速流動的約光並時不時暴射出火花和閃電,中央卻平靜得象一面境子。
獅鷲伸出翅膀往李飛身後推,示意他進去,母老虎立即大喝:“主人,不能輕易進去,齊娜進去二十八年都沒有出來……”
李飛走到紅光門前也猶豫了一下,他完全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很有可能齊娜已經死了,他進去不但救不了人,還會連自己都出不來。困在沙漠下的日子有多難熬他可是親身體驗的,要是再被困住……可是萬一齊娜還活著,並且在等待他的救援呢?正是因為他知道被困住有多痛苦,所以他要去救她!
母老虎又說:“這兒是魔法系的東西,我們完全不瞭解,你進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李飛回頭對母老虎說:“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你不用再說了,在這兒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不,要去就一齊去!”母老虎衝了過來,“讓我先進去探探路,我不怕水不怕火,龍皮虎骨,就是想死都不容易。”
不等李飛再說,它就先衝了過去,只聽“轟”的一聲,龐大的身體穿過了紅光之門,一頭撞在石壁上,直撞得火星四射,碎石亂飛。
“這,這這,好你個呆鳥,居然敢騙人!”母老虎轉過身來怒視獅鷲,獅鷲卻露出一副看傻瓜的眼神望著它,並且爪子和翅膀亂比,像是說只有李飛能進去,或者李飛騎在母老虎背上才能一起進去。
母老虎說:“主人有那麼多分身可以用,不如派一個實體好漢進去先探一下,萬一有危險,損失的也僅是一滴血和部份功力。”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但李飛卻搖了搖頭:“萬一他們進去就出不來,那麼就連他們的靈魄也沒有了。他們也是我朋友,如果為了救一個朋友而失去另一個朋友,我會於心不安的。況且齊娜是我的朋友,我冒險去救她理所當然;他們與齊娜不是朋友,叫他們去冒險就不合情理了。”
“你太仁慈了,但是也太令人感動了!”母老虎搖了搖頭,“那麼就你騎著我一起走吧,我跟你是再也不分開了,再說齊娜跟我也是朋友呢。”
傳送門開始有些不穩定起來,可能快要消失了。李飛不再遲疑,騎上了母老虎,喝了一聲:“走!” 母老虎向著紅光之門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