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讓人陷入掙扎。知道過去該放手遺忘,卻在夢境中一回又一回地重複經歷,想忘,也忘不掉。”
終於,月蓮華在他眼底看到了一抹曾經存在過的陰霾,很淺的、很淡的,那是一種害怕被遺棄的恐懼,這份恐懼並沒有隨著時間、隨著年齡增長而消失,反而一直根深柢固地植在心田。
她低下頭,試著努力回想自己是否曾在梅舒懷眼中發現這種情緒。
“不用多想了,我二哥絕對不會讓你看到。倘若連你都能瞧出來,又怎麼可能過得了我大哥那關?”梅家小三陡然說道。
她嚇了一跳,雙手捂住胸口。“喂喂,你們梅家的男人是怎麼回事呀?!一個一個全會看人心裡在想什麼是不是?”太可怕了,跟這些男人聊天根本不用嘴,他們一瞧就全摸透了!
梅家小三側過身,不讓她感受到來自他目光的壓力。“應該說,我們都很會察言觀色,因為我們都怕說錯一句話或做錯一件事會讓我們再度失去彼此。”這是環境逼迫下所養成的習慣,改也改不了。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月蓮華思索了良久,問道。
“讓你有心理準備,等會兒見到我二哥才不會亂了分寸。”
“我不需要有心理準備。”梅舒懷說過,那個“他”和她很相似,她不會被另一個自己給嚇壞,不過她不保證不討厭他。
梅家小三露出一抹“那就好”的微微笑意。“如果可能,別和我二哥玩這種遊戲,那對我大哥是種傷害。”
他到最後還是為梅舒城考量一切,畢竟當年的事並非梅舒城的本意,只能怪環境逼人。他終能對過去釋懷,也希望梅舒懷能看清自己真正的心意。
“我相信我二哥也會希望將那個擁有虛偽皮相的‘梅舒懷’變成他的本性,至少那樣的他,很快樂。”
月蓮華點頭,是答應了他的要求,也同意了他的說法。
她沒辦法想像一個相似於月蓮華的梅舒懷,總是將所有人阻在心房之外,懷疑、不信任、怨懟……這些個性都和他格格不入。
若梅舒懷是這樣的人,她不可能會愛上他。
絕對不會。
怔了怔,她沒料到自己無意間竟思索起愛或不愛這等問題,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不去觸碰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