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闊神情愉悅,根據兩次的經驗,懷中的她根本溫順地像只無爪的小貓,她翻不了臉的,尤其帶著迷茫臉龐的她,格外可愛,惹人想一再吻著她。
他想他很快會習慣,不,是愛上吻她的滋味。
“留下來陪我吃飯。”他不會笨到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不然以後她防他防得緊了,沒機會下手,不,是封口了。
“要求無效,你只說要便當,現在我送來了,你到底讓不讓我走?”怎麼都不知道他是如此自大無理。
“不讓。”不當她的拉扯是一回事,右手繼續夾起香Q有勁的炒麵,送入嘴裡。
汪天藍放棄掙扎,一臉不平的瞪著腕上的有力厚掌。“我不懂你為什麼要留我下來乾瞪眼,不怕影響食慾消化不良嗎?”
“汪天藍,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這麼怕跟我同處一室呀!”沒有別的目的,就是希望她能在身邊陪著自己,讓她習慣他。
“真好笑,我為什麼要怕?”汪天藍瞪著他,留就留,她怕他嗎?
“那就留下來!”他賊賊一笑,十幾年的時間可不是假,就知道激將法對她最有效。
一間位於郊區,佔地約百坪的小型木工製作工廠,此時沒有任何鋸木和刨木雜聲,一群木工師傅圍在大方桌前交流意見。
汪天藍瞅著中間為首,認真參與討論的男人。
不是說只留下來等他吃完飯嗎?
那……她為什麼會陪他來工廠?
因為一通電話,告知他工廠在趕工的時候出了問題,高闊聽完瞬間揪然變色,便當扔一邊,連徵求她的同意也沒有,便抓著她匆匆趕來。
對上他異常凝重的臉色,她知道事態嚴重,沒開口抱怨什麼,被抓來的結果,卻被人拋在角落當裝飾品,因為她參與不了他們的工作。
“不不,這個地方下可以這樣修改。”高闊皺著眉,大力搖頭。“如果是銜接處出了問題,這樣修改問題會更大,桌子會更不牢。”
“如果要修改,是不是整個結構都要改變,甚至桌腳都要改?”
“我想想……”高闊抿唇,沉吟了一會兒,攤開原來的設計藍圖,拿起鉛筆,開始塗塗改改。“如果把這邊打直,寬度再厚個兩公分,改在這個部位做弧度……”
汪天藍找了張休息椅,一屁股坐下,清澈的瞳眸上下左右亂飄,客觀的打量那個認真修改原稿的高闊,聆聽他們的對話。
原來這傢伙也有這麼沉穩的一面,和平常只會嬉鬧爭吵的他截然不同。
一位師傅興奮的大叫,“這樣修改應該可以,小茶几外型也不會差太多,老闆,如果桌面用淡黃木和褐黃木相間的雕嵌,會不會更好看?”
“也可以,我的想法是再加個細長的仙鶴腳,整體造型線條會更流暢,客人喜歡造型優美,不妨朝這方面修改。”
“好好,就照這個去改!”師傅捧著修改後的設計圖,回到他的工作原位去。
“老闆,那個雕花櫃我也有點意見,我想再多加一格抽屜,三層櫃的整體型會更好。”
“把圖拿來,我們可以一起討論看看。”
聽取匠下師傅的意見,和他們互相交流並尊重他們的看法,正是高闊讓這群手藝高超的師傅們喜歡的地方,一個個心甘情願待在這間小工廠裡,不願讓人挖角走。
幾位師傅從汪天藍身旁的平臺上,抽走幾張圖,方才她瞧了一眼,那些圖正是那天她騙他刪除的草稿圖檔。
設計圖不是簡單畫畫而已,如何衡量平衡、正確的挑選材質、設計出來的適合型制,都得含算在內。
難怪他那天會氣到咬她,這些圖想必花了他下少時間完成,而她開了一個惡劣玩笑。
手指輕撫上她的唇,昨天的吻,霸道蠻橫,感覺得到他透露出來的渴望,還有那雙粗糙的掌隔著衣服撫過她的肌膚的火熱感覺,高闊對她,竟然有著男人對女人的渴望……
汪天藍羞紅了臉,小手輕拍雙頰。
說過不受他影響卻又阻止不了,高闊在她心底烙下抹不去的痕跡,但是,要她如何相信一個愛欺負自己的男人,突然要求她當他的女朋友?
“吱吱——喀喀——”
嘎嘎作響的電鋸聲打斷汪天藍沉思,她抬眸,發現圓桌前的男人全不見了,視線環顧一圈,原來大家早結束討論,回到工作崗位上。
高闊呢?
汪天藍一扭頭,目光便被電鋸前的偉岸身影吸引住。
高闊熟練架起木料,連草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