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頭,冷左護在其身後,冷左的身後便是往日威風凜凜、傲然霸氣的爆獅,而此時,這頭爆獅好似剛從水裡被提上來一般,那原本根根豎立金燦燦的尖毛全趴了下來,而那俊臉上的獅眸比往日要冷上百倍千倍,這絕不是氣自己女人先前那般對他,而是,他竟然會如此失誤,他必須想清楚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才行。
而在他們漸行漸遠,將那精緻典雅的公主殿拋在身後裡,殿內公主的香閨中,一股滔天的怒火襲捲著皇家珍藏與精緻飾物。
“公主,您的手在流血呢!”雲兒大驚,趕緊扯來乾淨的棉布,正要給澹臺雪嬌包紮,不想被其狠狠的揮開。
“滾一邊去,流這麼點血,我還死不了,當初我為了那個人渾身是血時,不也活過來了嗎!”澹臺雪嬌聲音陰冷地說道,一個人前後不過半盞茶的功夫,竟然會有如此大更判若兩人的變化,澹臺雪嬌真是了不得,可是她的侍女雲兒卻見怪不怪,好似早就習以為常一般,後退了數步,任由澹臺雪嬌發洩著。
突來的開門聲,使臉色蒼白身子發抖的澹臺雪嬌猛然向門口看去,那狠厲的眼神,好似要將突闖之人活活撕裂一般。
“嘖嘖,這還是我那個溫柔如水,淡雅脫俗的公主妹妹嗎?看看這眼神,五哥真是打心裡的發寒啊!何人把妹妹氣成這樣,連皇上御賜的琉璃盞都難倖免。”澹臺萬安充滿磁性的嗓音極是親切的關心道。
澹臺雪嬌揮出的手慢慢放了下來,琴架上的那把年代久遠的古琴有命活了下來,又是瞬間的轉變,原本輕顫的身子抖動得更加厲害,佳人已大哭了起來,而澹臺萬安卻不緊不慢的坐到了床上,不言語也不上前安慰絲毫,就那麼看著自己的親妹妹捂著臉,站在地當間哭泣著。
直到哭聲越來越小,澹臺雪嬌放下了手,抬起了已紅腫雙眸的俏臉,悲怯的說道,“五哥,雪嬌剛才心裡難受,雪嬌這下可完了,姐姐再也不會喜歡雪嬌了,烈哥哥定然會躲雪嬌遠遠的,雪嬌無意,可是雪嬌卻知道烈哥哥本非無心啊,五哥,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
“這話,我怎麼沒聽明白啊,莫非妹妹看上冷烈了,而剛才正好被冷烈的夫人撞見了,你們不會是做了男女之間的銷魂之事吧!”澹臺萬安眼冒金光的問道。
“五哥!”澹臺雪嬌羞紅著小臉嬌斥著,不知是第幾種版本的解釋,讓澹臺萬安似笑非笑的聽著,最後好似聽夠了一般猛然起身,“好了,我的傻妹妹既然看上了冷烈,那可是他上輩子修來的造化,母妃向來疼妹妹,為何不讓母妃指婚,成全了妹妹的這段好吉緣。省得在這兒暗自羞怯,傷了身子,又無法如願。不如改明,哥哥找個理由帶你到冷家堡串串門,機會擺在眼前,若抓不住就只能怨自己無能了!歇著吧,我走了!”如來時那般,澹臺萬安雖無人迎更無人送,卻走得灑脫。
房門兩度關合,門外的澹臺萬安笑得陰沉,笑得不屑一顧。小丫頭,敢跟他耍心機,在這皇宮長大的人,誰能相信誰,親兄妹又能如何,親孃又能如何。而在門內,澹臺雪嬌的那份羞怯更是蕩然無存,還好自己反應快,不但應付了那個看似嘻笑大度,可實際卻是隻地道狐狸的五哥。更為自己下次進冷家堡找了個有份量的靠山,而心境大好,右掌突然翻轉,帶著掌風拍向琴架,這把琴太老,她要再找把新的取而代之,餘怒在古琴絃斷身碎過後徹底消散。
暖香閣內,自打當家主母一進屋,這氣氛就開始變得怪異,未到傍晚,一直無所事事的天悅此時已睡倒在了奶娃娃身旁,屋中,此次進宮的人全數在場,只不過,所有人都在看著那面無表情沉默不語的血千葉。
狂獅幾時將自己陷於如此被動等著捱打的境地,這種感覺他厭惡透了,邁開大步,要力挽狂瀾跟近的自己女人身邊說清楚時,令人毫無準備的尖厲之聲,把冷烈的步子瞬間凍住。
“冷左冷右,給你家主子備水淨身,省得讓他身上的香味燻壞我的寶貝兒女。”毫不給情面的話,將冷烈吊了起來,未親臨現場的冷右與春喜也能感覺出事情的不妙,否則,主子怎會這般安靜,安靜的好似只為等待夫人的發落,主子幾時這般窘過。
“你還沒完了,就算要殺人,也得讓人喘口氣,說句話吧!再說了,憑你的聰明,真會相信剛才那蹩腳的戲碼。”冷烈也是氣火很盛的說道。
“還有臉跟我大喊大叫,我就是在尋思啊,我怎麼就跟了你這頭笨豬,那麼下三爛的手法,你也能被算計上,出門後,別說你認識我們啊,我們可丟不起這個人。你給我站住,敢碰我就剁了你的手指頭,懶得理跟主動跳進人家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