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讓他全身窒息。
蕭乘風自然知道好玄,自己只勉強記得那前面三十六式的劍式變化,對於後續的招式全然不知,若是北冥落葉馬上回身,或是繼續進攻,他必束手無策。而且若非那青焰劍的劍靈輔助,而北冥落葉又先心浮氣躁、隨後猶豫遲疑,他的紅粉心法,便決計無法得逞。
但是巧到顛峰,他就偏偏制住了北冥落葉。
北冥落葉凝視著咽喉前的那青焰劍,幾乎在瞬間老了十歲一般,他輕嘆一聲說:“我輸了。”
只三個字,沉甸甸地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顫!
名滿天下的北冥世家掌教,在一招下,被神秘少年所擊敗!
而眾人剛才被浪潮圍卷,自然沒人看得出蕭乘風是如何擊敗北冥落葉的。
而北冥落葉此刻是心灰意冷,他既敗在紅粉劍法之下,而且有約在先,更無顏逼問那紅粉學院的所在。此刻他長袖輕拂,人已飄然後退,黯然說:“你所要的三樣東西,我自當應約。你叫什麼名字?”
蕭乘風淡淡地說:“我叫蕭乘風。”
北冥落葉此刻知道,在三日之內,這蕭乘風之名必然會名動龍天大陸。
而他再回頭看了蕭乘風一眼,身形如電,便已落寞轉下山峰。只聽他輕然一聲嘆息,卻是忽然有些萬念俱灰的他,決計要將紅粉劍法出世的事情埋藏在心底。
那北冥世家的其他人,此刻見到蕭乘風威風凜凜地拿著青焰劍,而自己視為神聖的掌教居然認輸,更是膽寒,均灰溜溜地飛下山崖。而那北冥雅還沒回神過來,連劍都忘了去拿。
卻是蕭乘風擺手叫住飛在最後的一位北冥世家弟子。那弟子見到這“煞星”伸手示意,當下臉已呈土色,雙腿顫慄,若是此刻蕭乘風一聲大喝,他當場會跪下求饒。
蕭乘風把劍遞給他,說:“麻煩你拿回此劍。”
那弟子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在拿劍時被刺穿身體,當劍在手時,反而更如觸電一般,他記得北冥掌教曾說:“一旦敵人說的越客氣,那麼你就越危險。”他腦海裡還反覆著蕭乘風說的“勞妨”兩字,此刻眼前一黑,差點向後倒去。
他勉強走了幾步,回頭看到蕭乘風還在原地,一時忘了施展飛行術,撒開雙腿便跑,跑到遠處,只覺全身虛脫,背上冷汗已經浸透。
待他拿劍給北冥雅時,誰料北冥雅此刻心裡更是升起了無數對蕭乘風的熱愛:他面皮薄的很,所以不好意思親自來還劍,而他擊敗爹爹,其實便是告訴爹爹,他有資本娶自己……她隨後想到蕭乘風握過的劍居然被一個普通弟子拿在手裡,當下反手一掌拍出。那弟子好不容易從死神裡逃出,見得北冥雅方自心安,正為自己第一次和小公主說話而欣喜,誰知眼前一黑,金星直冒,便暈死過去。
天凌峰的山頂閣樓,蕭乘風關切地看著縱天行說:“縱島主,國王已請了最好的祭師為你治療,一兩年後,你的右腿便會恢復,不過你單獨把我留我下來有什麼事呢?”
蕭乘風心下猜得是縱天行會感謝他——他一想到剛才自己擊敗北冥落葉的事情,只覺還熱血奮勇,猶在夢裡。剛才眾人向他各個敬若天神,不免讓他內心飄飛上空,他面上雖強自裝出平淡的表情,可是嘴角的笑意卻已出賣了他。
——該不會是縱島主見到他這個樣子,要勸他戒驕戒傲吧?蕭乘風想到這裡,正心頭一凜時,卻是縱天行忽然從床上爬下來,向他跪下:“紅粉學院外院弟子縱天行,見過尊者!”
蕭乘風手足無措,連忙扶起縱天行說:“前輩你……”
縱天行堅決不起,他那受傷的右腿處這般一跪,竟已滲出血絲,但是他還是堅毅地說:“請尊者出示至尊信物。”
蕭乘風連忙從儲物戒指裡取出那粉紅色的龍形玉佩,然後說:“前輩快快起來。”
那縱天行只覺眼前紫光耀眼,這才安心被蕭乘風扶到床上,然後他伸出左手,那上面赫然缺了一根小指,他輕嘆一聲說:“尊者請過目,這是外院弟子的標誌。”他是紅粉學院的外院弟子,學習了一些紅粉劍法,只要在近處看到劍法出世,就自然有靈覺能感覺到尊者的強大的紅粉心法。
紅粉學院外院弟子雖大都性格冷僻或桀驁,但各個均為忠誠不二。
縱天行又恭敬地說:“身受紅粉學院的前屆尊者指導三日,我從一個一無所有、軟弱膽怯的孩子,變成如今的島主,這一生受用無窮,此刻能見到新一屆尊者,我便可以安心閉目了。”
蕭乘風想不到縱這位傲氣凌雲的縱天行居然是紅粉學院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