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冒充你作惡,恐怕最受傷害的還是那些女子。”他語氣憐憫之極。
蕭乘風對這西瑤非月已升起尊敬的感受:“西瑤掌教心繫天下,在下當替掌教分憂。”
西瑤非月輕嘆一聲,說:“如今硝煙四起,除非……”他面有為難之色。
蕭乘風朗笑一聲,說:“西瑤掌教請講,不必顧忌。”
“除非將你留在這天帝山上,日夜看護,之後若傳來繼續有人作惡之事,便證明並非你所為。”
蕭乘風正意動,卻是那身邊的少女忽然冷笑著說:“別人知道蕭乘風被關在天帝山上,當然不會繼續作惡,他們既然是來誣陷,自然不會再作惡替蕭尊者來解脫。西瑤掌教喜歡嘆息,用嘆息來打動別人,而蕭尊者偏偏又是心軟之人。而蕭乘風自然被你們鎖住,要想去那紅粉學院還不是輕而易舉。”
蕭乘風向來不以惡意來猜度別人,此刻不由一怔。
西瑤非月輕輕嘆息說:“我只是說一個假設而已,如今天下大亂……不知請問姑娘姓名?”
“我才不會告訴你。”那絕色少女忽然湊近蕭乘風耳邊,輕聲說:“我的名字就告訴過你一人。”
蕭乘風眼見這西瑤非月氣質非凡,被這風靈兒如此數落,也依舊如此優雅,更是折服,就在此刻,卻是西瑤非月旁邊閃出一個青衣人,一臉高傲冷漠,冷冷地說:“西瑤兄和你客氣,可是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這人卻是皇甫世家的掌教皇甫冷,皇甫世家享譽龍天大陸數百年,無論在針灸、易容、奇門陣形、煉丹的技巧上,都首屈一指。
蕭乘風淡淡地說:“請。”
但見皇甫冷雙手交叉,忽然從儲物戒指裡閃出一道碧光,而後皇甫冷手挽長劍,斜斜揮出,在他手腕的顫抖之間,碧光忽然形成一個方形的框架,將蕭乘風籠住。
卻是風靈兒輕聲說:“這是皇甫世家的四星陣劍法。”
蕭乘風飄然後退,而那碧色框架竟如影隨形,追隨不放,蕭乘風忽然一個旋轉,竟帶起無數狂風,他施展這風系風刃,威力十足,可是那框架竟全然不受影響。
眼前那框架將蕭乘風圍在當中,卻是皇甫冷口裡唸唸有詞,而風靈兒吃驚地說:“他在唸咒,是皇甫世家的絕技九轉仙影!”她連聲喚蕭乘風離開,可是蕭乘風竟似未聞。
皇甫冷唸咒完畢,忽然間三道火光從頭頂、雙手之間掠出,然後迅速地旋轉成九道火光,向蕭乘風噬去。
臺下無數人見了皇甫世家的頂尖絕技,不免看了如痴如醉,卻有人暗中在想:這蕭乘風勢必難以逃出了,可是萬一他死了,誰去找紅粉學院?││可是他生怕別人認為他利慾薰心,連忙裝出一副大快人心的表情。
這皇甫冷疾惡如仇,自然不會手下留情,那九道火光竟夾帶著無數雷聲,向蕭乘風掠去。臺下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心跳了一下。
可是蕭乘風竟如同空靈一般,那碩大火光到了他身邊,忽然都輕柔地跳在他手上,慢慢變小,隨後消逝而去。
皇甫冷一臉震撼,他學得這九轉仙影十數年,施展後對方勢必灰飛煙滅,可是眼前這場景,竟讓他疑心自己處在夢裡。
原來蕭乘風在聖女天城的玉湖裡得到奇緣,用紫龍內丹和人參以及寒氣融合,完全可以控制火系和水系魔法,對方這火系在他的真元感染,自然會臣服。
卻是蕭乘風淡淡地說:“皇甫冷在二十四歲那年,曾結交一位好友歐陽清,歐陽清因中毒而亡,臨死前將他身上的財物和一顆碧玉珠交給皇甫冷保管,皇甫冷將這些都收存起來,決計不使用,他日還給歐陽後人;次年,歐陽後人偷偷探得那碧玉珠在皇甫冷手裡,以為皇甫冷為了寶珠殺了歐陽清,所以偷襲,皇甫冷在不知情下,將對方殺死。”
皇甫冷一生行善,所以剛才在龍天三大公子的惡行被蕭乘風指破後,還敢凜然站出,此刻被蕭乘風指出這一生唯一愧疚之事,竟當場站立不動,面色蒼老。
臺下群豪見狀,當下知道蕭乘風所言是實,否則以皇甫冷的性情,絕對會反駁;此刻皇甫冷長嘆一聲,那碧色框架忽然消失不見,此刻的他,身形蕭索了許多:“九轉仙影尚奈何不了你……也罷,我這一生無愧於心,僅僅誤殺對方這事,一生銘記。可是我從頭到尾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而那歐陽後人那一劍,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我若不殺他,就會被他所殺……”
蕭乘風搖頭說:“皇甫前輩,我曾得知一位古人也遇到這般情況,後來他將對方寶物安置入棺材之中,等到對方後人來這才取出,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