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女孩,偶爾見到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歪斜扭著屁股走了過去,他只覺恨的癢癢的,甚至想衝上去一腳將她踢入湖畔裡,可是身體不敢移動分毫。只好在意念裡想著:自己威風之極地踢她下去,然後眾人都拼命鼓掌起來,沒人去理睬那在湖裡大聲尖罵的妖媚女子。
雪海濱在小鎮上繞了一大圈,滿是失望,此刻已是黃昏,她心念一轉,走入一家客店。當她走入後,所有人的眼睛不免都看直了。這般一個美豔清純的絕色少女,居然出現在這般小鎮,讓他們全身顫慄。
雪海濱早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她點了一些小菜,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卻是她吃的細緻嫻靜,別人看見她的這般氣度,早都痴了。
雪海濱這頓飯吃罷,忽然發現周圍的位置早已坐滿,見到她轉頭,所有人都低下頭去,唯獨一個公子拿著摺扇輕擺,對著她眼神露出一片迷離。
原來這公子是龍天大陸上一個頗有威望的俠客之子,本是百無聊賴,可是發現有這般出水芙蓉的絕色美女,一時呆住了,然後他縱目四望,發現別人都是凡夫俗子,只有他“身有萬貫家財,英俊瀟灑,武藝高強,名氣遠揚”,他不免心下得意,這近水樓臺得月之事,他豈有不做之理?
他越想越得意,忽然雪海濱回頭看來,只覺那一眼下,自己全身絲毫不能動彈,對方那天使般的臉,竟讓他絲毫生不起一絲猥褻。他甚至只覺若這一生能和她相處上一天,那就是最大的恩典了。
雪海濱也不在意他,正想付帳,忽然想到自己的儲物戒指裡只有那些黑玉珍珠這類,並無銀票,當下對那店夥說:“請問一下,這裡能將珠寶來抵帳嗎?”
她的聲音一出,那公子早就三魂七魄都陶醉,此刻聽到雪海濱說沒有銀子的意思,連忙站起身來,說:“這位姑娘的帳,算在我這裡吧。”
他這般搶得快,周圍早有許多人一起懊惱。那店夥何曾見過這般天仙女子,他連忙擺手,想對老闆說雪海濱的帳由他來結,可是那公子已一把搶過,將一錠銀子放在櫃檯上。
那一瞬間,他那握著銀子的手,露出了無比的興奮,那手指崩直,像是天大的榮幸一般。而窩藏了甚久、見慣主人家平時舉動的那錠銀子正暗自奇怪:主人家平時不是很苛刻嗎?怎麼也沒捨不得地撫摸三下,就直接將我送了出去?難道││我是假的銀子製成的?於是不免垂頭喪氣,生怕到了新的環境被其他銀子恥笑。
雪海濱的儲物戒指裡有數百顆黑玉珍珠,每一顆都值上萬兩銀子,當然不會讓旁人來做這個人情,可是就在此刻,她忽然瞥見窗外,那帶著面具的蕭乘風正飄然而過,她心下驚喜,人已躍入窗外,一面傳聲對裡面的公子說:“那就多謝公子了。”人便已不見。
那公子還在想著如何套近乎,誰知這般變故,一時呆若木雞。他卻不知道雪海濱這般舉動,是性格使然,她天性開朗,頗有不拘小節的舉措,為人雖溫柔嫻靜,可是若一旦遇到真愛,勢必會完全投入,縱使萬千阻隔也會跋涉到彼岸。
雪海濱衝出客店外,發現蕭乘風的身形已消失不見。她用力咬著櫻唇,向蕭乘風消逝的方向追去,在一個拐角處,雪海濱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當下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套紫衣換上,然後戴上一個精緻的人皮面具。那面具顏色和她的膚色無二,別人決計瞧不出真假。
她戴上面具,頓時像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小家碧玉,雖也美貌,卻遠不及她原先姿色。她婷婷從角落裡走出,卻驚喜地發現,在不遠處,那蕭乘風正和一個小男孩講話。
這蕭乘風自然便是紅粉學院的尊者,也是曾在玉湖裡和雪海濱有“裙袂之交”的少年。他這兩年來不僅武學上有所大成,而且熟讀了無數古書,整個人也變成了一副書生氣質。當初他處在懵懂裡,這才在玉湖上行為衝動,可是兩年後,經過在龍天大陸的遊歷,他成熟了不知凡幾;而且他最為崇拜昔年蕭吟和那淡若自如的微笑,在生死關頭也那般優雅,便刻意去學。雪海濱覺得兩個“蕭乘風”的不一樣,卻忽略了別人性格的變化。
卻是蕭乘風柔聲說:“別哭了,出什麼事了,和哥哥說說好嗎?”
那小男孩輕聲啜泣著,說:“他們搶走了我的糖葫蘆。”
蕭乘風心頭一動,他忽然想到兩年多前,自己為了糖酥餅而哭泣,是何等的相似。他輕輕拍著小男孩的肩頭說:“快告訴哥哥,他們是向哪個方向跑的?”
隨後,他向小男孩指的方向跑去,繞了一圈,買了一個糖葫蘆,順便又換了幾文錢,走回小男孩的地方,將糖葫蘆遞給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