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盤子裡的烤羊腿肉呢。
白天累了一天,沒吃東西時覺得餓,真吃到嘴裡,反而吃不動了,一桌子羊肉剩了不少,冬嬸看著心疼,叫來服務員拿打包袋。
何安安幫忙撐著口袋,裝好了,冬嬸隨手就拎著了。
回到小區,一家人樂呵呵往家走。
何安安拉著王衛東,何建斌挨著王尚志,冬嬸牽著大寶,刁雲鳳抱著二寶。
一路上,二寶兩隻眼睛就死死盯著冬嬸拎在手上的打包袋子,眼見著上了樓,冬嬸奔著對門走,他媽媽抱著他要進屋,二寶急了,再也忍不住了,嘴角一抽,嘴唇一抖,眼裡水汽迅速瀰漫:“哇!!我的羊肉!”
哭了。
其他人嚇了一跳,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道哭音,弄的一愣。
二寶哭著叫的話,刁雲鳳離的近也沒聽清楚,問了一句:“怎麼了這是?”
二寶哭天抹淚的跟他媽媽告狀:“我的羊肉被拎走了。”
他這回說的清楚,再加上大夥都安靜下來等著他的回答,一時間走廊時都帶著回聲的飄著這句,拎走了。
冬嬸愣了一下,低頭看著手上的打包袋,趕忙把東西遞過去,哄人:“沒拎走,我剛才就是順手拿著了。”說著,叫刁雲鳳:“你拎回去吧。”
刁雲鳳沒客氣,伸手一把接過來,眼睛從冬嬸臉上劃過,沒說話,扭頭往自己家屋裡走,直接把冬嬸給晾在了那兒。
冬嬸尷尬極了,想追過去解釋,到底心裡頭也有股火,頓了頓,回身進了自己的屋子。
王尚志追著刁雲鳳過去,何安安和何建斌隨著王衛東和冬嬸進了門。
一家人隔著一條走廊兩道門,到底又成了兩家人。
冬嬸進屋了,該幹嘛幹嘛,半句牢騷話沒有。王衛東嘆了口氣,知道這事是刁雲鳳不對,但是做為家裡老人,得往下壓事,也不能真跟著人去理論。
何建斌覺得挺尷尬,心裡頭不贊同刁雲鳳,卻又不能插手,畢竟是家務事,他再怎麼著,也隔著一層血緣算半個外人,壓根就沒有話語權。
何安安去給冬嬸幫忙,被攆了回來。
冬嬸洗了幾個蘋果放在茶几上:“剛才吃的膩了吧?吃個蘋果解解油水。
何安安挨著王衛東跟何建斌坐在沙發,新搬的家,連電視都還沒安上呢,三個人面面相覷看著冬嬸忙裡忙外的幹活。
沒過多一會兒,走廊外面隱約著傳來爭吵的聲音,是王尚志和刁雲鳳。
王衛東一聽到聲音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要往外奔,何安安一把拉住他的手:“外公!”
王衛東一愣:“是你舅舅和你舅媽吵起來了!”
何安安拽著他不鬆手:“外公,舅舅和舅媽的事情,得讓他們自己解決。”
王衛東哪能放心哪,想要掙脫開,偏偏何安安死拽著不鬆手:“安安,快放開我!”
何建斌一直沒出聲,看了眼從廚房探出頭來的冬嬸,到底是勸了一句:“爸,你還是別過去了。”
王衛東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見了冬嬸一抹轉身的背影。
王衛東頓了頓,挨著何安安坐到了沙發上。
那天晚上,王衛東到底也沒過去勸一句,何安安躺在自己的小包間裡,一時間也沒有睡意。
刁雲鳳的表現多少讓人心寒,何安安想到外公和冬嬸,心裡輕輕蹦了蹦,接著就是隱隱的鬱悶和不安。
刁雲鳳這人雖然市儈了一點,但是人本質上不壞,只是事情牽扯到她自己孃家,思考事情方面就欠缺了一些。冬嬸平時看上去笑呵呵的,其實為人精明,凡事看在眼裡心中有數,刁雲鳳這些做怕只怕傷了冬嬸的心,以後再相處起來,頂多也就是表面渾和。
何安安躺在床上,嘆了口氣,要是刁雲鳳真能關起來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對於刁雲鳳和冬嬸兩個人的事,她並不怎麼在意,她擔心的只是別因為婆媳間的矛盾,再影響了外公和舅舅的感情。
何安安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睡著了。
何安安早上起來時,冬嬸已經在廚房裡忙活著做飯了,見到她起床了,趕忙招呼人:“怎麼起來的這麼早啊?還以為你得再多睡會呢。”
何安安湊過去看了眼,冬嬸做的打滷麵,滷子做好盛了三盤子,麵條正在鍋裡煮著。
冬嬸對著她說道:“安安,一會洗漱後,去看看你舅舅和舅媽起床沒,要是起了叫人過來吃飯。”
“好。”何安安答應了一聲,懸